“她说是您亲戚……”

    “阿直，现在珍儿不是已经否极泰来，要苏夫人了吗，阿直……”阮青哭求。

    “你哪里知我……”老太太抹睛，阮珍了侧室之后，她每天都哭，觉得是个噩梦，可偏偏没有办法，谁让父俩都关牢狱了，除了阮珍这法还能有什么法？她是个没用的母亲！

    阮青涕泪横，握着老太太的手，又看一阮珍：“我当年也是为哥哥，为阿直着想，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那家有权有势，除了苏大人还有谁能对付？”

    阮直手执扫帚又要打。

    老太太见儿的脸都变得铁青了，拼命的推阮青：“快走，快走，你一个字都不要说了，我等会儿真不住他，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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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珍心柔，抱着老太太：“您想哭就哭吧，不过等我嫁过去之后，您就不要再哭了，往后等着我们的都是好日。”

    阮直又一脚踹了小厮。

    看扫帚就要打到阮青上，老太太声：“阿直，你快住手！这是你姑母，你是小辈，哪里能打辈的？”她扶着阮青起来，“青儿，你走吧，不要再过来了，阿直这脾气你不是不知，我是不住他的，你以后不要再来。”

    小厮吓一，忙追了上去。

    阮直哪里听得完她讲话，一个箭步上去，一脚就踢在她心，冷声：“你还有脸来这里？还不给我回去！”

    男人站在屋檐，浑仿似披了寒气，阎罗王一般，阮青心一颤，到底是不敢多说，转过疾步跑了。

    阮青摔倒在地上，痛得泪直。

    小厮见这架势真要人命，忙上去拦着：“老爷，这还在当街呢，您不要这样，快消消气！”

    话未说完，阮直睛瞪得老大，抄起墙角的扫帚就走了去，老太太这才意识到是谁，连忙叫那小厮：“哎哟，快去拦着他，不能人命！”

    正说着，小厮来禀告：“老太太，有位刘太太来拜见，提了好些个贺礼。”

    “好，好，好。”老太太一叠声地，“你说的对，往后我们一家能经常见了，等晚上，我给你梳，阿直他买了一把白犀的梳，说价值连城。我以前总在想，你那天去苏家去得匆忙，我连发都没来得及给你梳，这回一定要好好给你梳个。”

    “好。”阮珍笑。

阮珍，得旁人反倒是不好提了。

    老太太更是喜极而泣，自打阮珍住来之后，每日大哭一次，小哭无数次，得阮直忍不住发脾气：“不知的还以为家里有什么丧事，娘，您以后莫哭了，再过一天，妹妹就是苏家的夫人，以后想来这里住就来这里住，您哭什么呢？”

    “是你姑母！”老太太，“阿直他这辈最恨的就是她，哎，青儿她怎么还敢来？这不是要被打死呢？快，你跟我也去看看！”

    来人是阮老爷的亲妹妹阮青，四十来岁的年纪穿件半新不旧的通袖大袄，后跟一个小厮提着东西，见到阮直就笑：“阿直，我们许多年没有见了，在家里吗？听说你们家有大喜事了，我这是来恭贺的，阿直，上回你中举，我本来……”

    “刘太太？”老太太有奇怪。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阮直的火气恨不得都冲破脑袋，怒喝：“我不你是不是姑母，你敢再说一句，我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