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攥了双手，有一丝僵。

    因为他有私心，除此之外，他也不可能真的站在自己同族的另一边，成为他们的敌人。

    那个房间里闪烁着烛光。

    他收了手，垂落在侧，沉默地在原地站立了片刻，便缓缓向着不远的法协会走去。

    可是阿尔不会这事。

力再大也是封印不了整片大陆的龙族的。”

    当他将那半颗龙放自己的里时，西就已经成为了第一个人类与龙族的混血。

    艾尔莎被龙族杀死的时候，他真的毫无办法吗？

    “阿尔，别在那个人类上更多的心思了，”顿了顿，路德垂眸说，“或许你现在已经不会再相信我的话了，但是不论是西还是奥罗都只会给你带来灾祸而已。”

    “海姆利斯王国愿意接纳龙族，这是一百年前他们的上一任女王就和我约定好的，所以我会让整个龙族都暂时迁移过去，”路德走过来，执起阿尔的手，将金币放在了他的手中，“……龙族很快就会解除封印了，到了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回来。”

    因此才会现那些浑满了鳞片的人类，他们的血是解除封印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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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一次，阿尔对于的事已经不会有更多妄想了。

    他完全可以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命令那些龙族不准对她手。那些龙族必须要听从他的命令，因为他是龙王，即使心里不愿，那些龙族也必定会因为血中的力量差距而臣服于他。

    阿尔恍然觉得这况和当初无比的想象。

    西用他的龙封印了整片大陆的龙族。

    

    招致灾祸的并不是西，而是他的犹豫不决。

    想要解除封印，就必须拥有与当初结封印时一模一样的条件。

    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法再为米拉的事辩解什么了。就算路德不这件事，为了让龙族解除封印，阿尔也会对那些无辜的人类手。

    阿尔看着他没有说话。

    阿尔看着手中的金币，心复杂不已。

    语罢，忽然之间，路德的影就在原地消失了。

    ……不过这些想法都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了。

    他对西有着不断的念想，所以他才会想要亲手杀了西——如果当时的西已经非常大，那么他便会与西同归于尽。若是西因为过去二十多年的相伴而对他手，那么他会杀了西，而后彻底离开龙族，就像最开始那样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栖息，而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寻求陪伴。

    阿尔打开法协会后院的门，抬看了塔楼。

    路德伸手，张开五指，掌心里躺着一枚金币。

    他曾经的确希望龙族和人类有和解的那一天，他也从未对人类过任何过分的事。不过一千年不能化为人形，一千年被压抑着力量，这个惩罚对龙族而言也已经足够了——为了让自己的同族从这状态解放来，就算是超越他底线的事，他也必须去。

    “……所以呢？”阿尔平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