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组的编剧也在一边看着，和副导演一起看了一遍回放。最后副导演说：

    “不如，过吧，时间也不多了，一直泡着也折磨孩。”

    徐团圆看他一，就知这两个人在想什么。果然副导演走两步，小声嘀咕：

    “也不错了，平的极限也就这样了……本就没有金刚钻，不来瓷，现在能个泥胚也行，得过且过。”

    别的不说，这话虽然有伤人，但是——

    就这么半个月的接来看，方怀和副导演、编剧以前合作过的演员，差远了。

    方怀现在就像是开了一个角的玉石到他们手里，有灵气和天赋，但还有一大分是没开窍的石。像这样的演员，圈里其实很多，运气不好的默默无闻一辈，运气好的有人赏识、一步步打磨到三四十岁说不定能拿个有分量的奖。

    而方怀是属于‘运气很好’的，实力平一般，不仅有人赏识，还恰好是被徐团圆看中。

    他在试镜时的表现的确不错，但组之后……前半个月拍的戏还没有主题，方怀也没有任何让人前一亮的表现，在徐团圆的耐心培养才勉顺利拍完了。

    “徐导，”还滴滴答答地从方怀的发梢滴来，他沉默了许久，问，“可以再拍一遍吗？”

    徐团圆并不意外，微笑一，：“可以，这一段先留着。”

    他其实已经猜到后面的结果了，但并不说破。他从选方怀的那一刻就预料了后来的事，只不过的麻烦，比他所想的还要大一。

    “可以……删了吗？”方怀挠了挠。

    ‘删了’的潜台词，就是不给自己留退路，一定要拍一段比‘得过且过’要更好的片段来。

    徐团圆地看了他一，最后，当着方怀的面把那一段给删除了。

    接来又重复了几次，果然跟徐团圆想的一模一样。

    一次比一次差。

    不仅没有比删掉的那一段好，甚至比之刚刚开始拍的第一次，都要不如。到最后一次方怀甚至是可见的不在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