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名字，抬起一双睛剜住他，纹过的线锐利的寒光，“醒川见过你了？”

    凌意先是，然后又用力摇：“没有，没有，我来过但他不认得我。”

    厉微不信。

    “真的，”凌意不知在说服她还是说服自己，“他早就把我忘了，认不我了。伯母你放心，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到，你放心。”

    “你叫我怎么放心！”

    就在厉微后，远远的有一双睛，是小树藏在门后注视着外面的一切。他一定是好奇在跟谁说话，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凌意，人要是不懂得知恩图报，那就跟畜生没什么两样。你也是受过等教育的，我不想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但你要是再耍什么心想跟醒川——”

    “不不，”凌意急忙否认，“我知……我明白的，伯母，我没有你想得那么糊涂。”

    “你还当自己不够糊涂？”厉微将手里的东西啪一扔到地上，“想当初你就差害死你妈，我还以为你改了，知错了，没想到居然过了五年还是魂不散。我真是求求你帮帮忙，可怜可怜我，也可怜可怜你那个病得连自己都不认得的妈！以后千万不要再现在醒川面前。”

    砰得一声，大门关，一劲风拍在凌意脸上。他睛用力一眨，在剧烈的颤抖中蹲来，低拾起已经开裂的手机。

    —

    午饭随便对付了一后，凌意在麦当劳趴了一会儿，启程去乘地铁。

    扶梯的时候后面的人推推搡搡，他毫无防备，整个人扑到冰凉的地板上，右手在梯里卷一，殷红的血一路蜿蜒到胳膊。周围人一阵惊呼，七手八脚地将他扶到最近的卫生站，简单地消毒加理伤。

    衣服上还好，文件包上全是血。完针以后他找护士要了两个酒棉球，坐在走廊上将包外的血渍仔细净，完费很礼貌地告辞。

    “真不简单。”两个护士即便见过大场面，此刻也瞠目结，“眉也不皱一。”

    她们哪里知，再多的血凌意也见过，这一算得了什么。

    刚到公司，远远的就听见玻璃房里有人发脾气。

    “哎凌意，”人比较好的一个女同事拉住他，“你先别过去，总监正在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