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米之外的一个圆墩上，愕然地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有那么片刻时间谁也没有任何动作。然后有人喇叭，变灯了，后面的车促他赶走。他转回直视前方，刚踩油门，余光就见到凌意倏然站起，往他这个方向跑来。

    “醒川！”

    听着后面越来越刺耳的嘀嘀声，三秒钟后厉醒川终于向左打了把方向盘，将车停到了路边。

    凌意抱着箱跑过来，因为路边地势，只能略略弯腰：“醒川，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眉间有压抑不住的惊喜。

    厉醒川握着方向盘，第一却注意到他怀里的箱。里面文件、杯、工卡、小摆件收拾得整齐，应该是他的全家当。

    “怎么回事。”

    凌意十指往箱里一扣，羞惭似地敛起眸：“就这么回事。”

    “你被开除了？”

    “嗯。”他勉笑了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先发现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寒风得落叶直打旋，他穿得薄又没手，双手冻得通红。

    “先上车。”厉醒川收回目光，“这里不能停车。”

    一抬见到违章摄像，凌意立把纸箱放到后备厢，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去。车里气足，只是搓着双手呵了气，前窗就立刻蒙了雾。

    “为什么被开除。”

    “没什么，就是裁员。最近行业不景气，公司要不了那么多人，试用期的走了一半。”

    其实是因为曹亮上一次来找他，两人在地一层的广场吃饭，曹亮顺走了隔桌的手机，还没上电梯就被当场扣住，人赃并获，连带跟他一起来的凌意也受了牵连。江昊虽然有意保住凌意，最终也没能成功，不过最后一笔奖金仍旧一分不少地发了来，凌意已经非常激。

    “对了，葛护士跟我说见过你。”他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闷从上衣翻一个平安符，取之前那个中国结换了上去，“是杨斌带你去的？”

    之前说要换掉中国结，不是随说的，他一直记得，今天正好护符也在上。

    “他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妈的事只怪我，怪不到你上。一直没告诉你也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