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吧。”他笑笑，“明天我想早起去画室，今天不熬夜了。”

    墨天空星罗棋布，满月银盘如盏，沉寂的夜躁动而平静。

    “病刚好就折腾？”厉醒川微愠。

    地上影重叠，一个挂着另一个，很稳当地往家的方向走。因为还有很多话要说，所以谁也没注意到路边停了辆警车。

    那里是凌意先发现的地方，通有把铁锁，不过只是锈迹斑斑地挂着。楼没有人晾衣服被，但有一个宽敞的泥平台，旁边几的钢突兀地扎在风里。

    寿星帽的尖角近在咫尺，指腹被腔裹，电般的心悸连到骨髓，浑随之战栗。厉醒川生地将手回。

    “忘了当时手术是谁帮你办的手续？”

    凌意用牙齿咬着巧克力牌，笑得鼻微皱，半晌咬一清脆咀嚼。

    第37章 生日礼

    睡着的，醒着的，展眉的，皱眉的，他这一辈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自己。

放我，即便我是你的包袱。

    “我没事，真的没事。”凌意弯起右臂秀肌，“校医也说了多休息就行，别把我想得那么弱不经——”

    然后就尴尬地缩回去。

    糕是单层雪，最中央一粒草莓上着巧克力的数字牌，上面写着“23”。厉醒川来暴凌意嘴里：“闭嘴。”

    杨斌在车里坐着，目睹了刚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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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几乎只有一个人。

    蜡烛得太密，没经验的人从外圈往里，最后几很容易烧到手。到一半厉醒川就接过打火机，不动声地收尾。

    早的风裹着这温顺的嗓音，柔柔送厉醒川耳中。他敛眸打开照相机，似乎是漫不经心地低声：“几张照片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赶许你的愿。”

    “我随便拍的。没给别人看过，就是留作纪念。你这么大方，不会让我删掉的对吧？”

    把东西挪到台上后，凌意折叠双面朝糕。厉醒川背对楼外，右脚踩上台面，神淡淡的。

    见他神不动，凌意探过去，“不会用吗？”

    厉醒川大拇指用力蹭他嘴角，蹭的巧克力屑刚要掉，凌意却一俯住。

    “你怎么知今天是我生日？”烛火簇簇映在恬静的眉中。

    心中的纷繁复杂一时无法多说，凌意只能低去折赠送的寿星纸帽。

    上寿星帽，他正要闭，厉醒川却波澜不惊打断：“不等十二了？”

    凌意摸了刘海，闷藏笑：“帮我拍一张吧。”

    作者有话说：

    厉醒川僵地接过手机。或许心绪太，想开相机却意外开相册，一低视线就瞬间停驻。

    蜡烛都快燃

    破旧的楼，最小的1磅糕，两个人。这样的生日本是寒酸凄凉，但在凌意心里，却好过任何豪华奢靡的场面。

    原来他从那个时候就记得。

    回到家以后他们嫌家里闷，拿了几罐啤酒，带着糕去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