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船什么时候才能到？”

    其实不用他，陆行舟一直在打电话调度搜救快艇，只是现在时间太晚了，开船的都要从家里临时抓过来，所以不能立到位。

    十分钟后除了程开霁所有人都登艇，另有一辆救护车在岸上待命。陆行舟跟楚然一艘，厉醒川跟谢思昀在另一艘，他们从栈桥发，一路往远拉网式寻找。

    不知是气温骤降还是怎么，夜里的海风竟冰冷刺骨。谢思昀发被得翻风，微微打着颤，脸也被冻得僵。

    他侧过，见厉醒川一手撑着船沿一手打着手电，双错也不错地盯着海面，两条青从额角径直连到颈，大半个完全探艇外，衣服早被海淋得透。

    没过多久，忽然听到向导在另一艘艇上朝他们奋力挥臂：“这里！这里有发现！”

    厉醒川浑一凛，立让开船的调过去。楚然先他们一步赶到，几辆快艇并在一起，说话要靠喊的：“有什么发现？”

    “那儿！那儿好像漂着一件衣服！”

    顺着向导的手指方向看过去，黑的海面上隐约漂浮着一件衣服。这里早已超过了防鲨区，寻常游泳的人本不会来这儿，更何况还是晚上？

    所有人第一时间靠过去，搜救队员把衣服捡来，照着手电筒一看，谢思昀顿时慌得六神无主，“这是……”

    淋淋的蓝外被海一泡，冰得一丝温度也没有，指尖一碰就冻得生疼。谢思昀从灰暗的视线中抬起，看见厉醒川惨白的脸、惊惧的神，那一句“这是凌意白天穿过的”，怎么也说不了。

    把衣服攥在手里，厉醒川抬起，隔着雾看向楚然，咬了咬牙，“这是他的。”

    楚然扭过，代陆行舟发号施令：“向导，让搜救队员全去找。”

    所有人鳞次，找了二十多分钟。

    这二十分钟对艇上的人来说，是绝对的度日如年。每一次海面有影浮现谢思昀都担心是凌意找到了，又担心是没找到，焦心至极却更不敢看旁边的厉醒川。

    二十分钟过去，没有发现，一个个又都从浮来，攀在艇边等命令。

    向导看楚然：“还找吗？”

    冷风把楚然的嘴也冻白了。但他面不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