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受牵制，无法摆脱。

    可是卓凯居然敢在他谢铭的家里酗酒？

    谢铭望一屋，桌上，地上居然码满了密密麻麻的空酒瓶。

    “你喝了家里所有的酒？”

    卓凯打一声嗝，笑着过来搂谢铭的肩：“谢铭，你家，呃，酒可，呃，真多……我好不，容易，呃，才，喝光……”

    “走开。”他拨开卓凯，绕过他，把手上的饭菜放在餐桌仅余的角落上。

    卓凯尾随他而来，想要从后抱住他。

    谢铭转过来，嫌恶：“为什么喝酒？”

    卓凯看着他的表，因为醉酒迟钝，很缓慢地，才显无辜的表：“你生气了。你为什么，生，生气？”

    谢铭侧脸避开他的酒气：“想喝去自己地方喝个够，到这里耍什么酒疯？”

    “我也想生气来着。”他还是喃喃自语着，在谢铭后徘徊，“可是，呃，可是为什么，对，对你就气，不起来呢？”

    “酒醒以后，就给我回去。”

    “回去？”卓凯退了一步，一时语，顺手摸到一个酒瓶，就对嘴喝了起来。

    谢铭劈手夺过瓶，甩在地上，玻璃瓶瞬间摔得粉碎。

    卓凯这时双手还维持方才抱着酒瓶的姿势，愣在原地。谢铭看也不看他，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突然他从后面被卓凯抱住。

    “放开。”

    “别走。”卓凯一脸苦相，像是央求一般，把架在他肩膀上，“你别跟他走，好不好？”

    谢铭挣扎：“胡说什么！”

    卓凯却摇了摇，喃喃：“他这样对你……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闭嘴。”谢铭咬牙。

    “他，他伤害过你啊……不，不止一次……”

    “够了没有！”谢铭奋力一怔，脱了卓凯的怀抱，却向旁边一，右脚的拖鞋飞了去，赤脚一踩在地上碎裂的玻璃渣上。

    他痛得一呲牙。

    卓凯的酒像是瞬间醒了，扑过去抬起谢铭的脚，然后站起来一手扶在他后颈，一手架在膝弯，用力一抬，把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把谢铭放到沙发上察看伤势时，发现上面已经是鲜血淋漓。

    “对不起。”卓凯一脸歉疚，看了看谢铭，又是一声，“对不起。”

    谢铭叹了气，语气却稍稍了来：“去拿急救箱。”

    卓凯找来急救箱，用镊夹玻璃碎屑，再拿消毒棉球为他止血。

    他低着，不敢再说话，一直沉默着，知“对不起”三个字说得太多就显得廉价，不知该拿什么话来歉。

    谢铭看他万分小心地拭着伤，像个了错事的小孩。但其实酒瓶是自己扔在地上的，要说责任，其实应该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