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这是微微着气, 狡辩：“朕是来这里拜佛, 又不是来当和尚，还动不得心了么？”

    “油嘴，”锦书斜了他一，：“前些日，也不知是哪个同我胡说八，说他都要和尚了。”

    “是朕说的，”圣上也不在意，只是笑凑到她耳边去，：“朕若是了和尚，之前应承过要给你的皇，怎么办？”

    他脸倒是厚，大喇喇的：“还是先还俗，以图后效吧。”

    “去，”锦书嗔他：“厚脸。”

    圣上笑了一笑，不以为忤，反倒是怡然自得。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外边雨渐渐得小了，锦书懒洋洋的枕在他的膝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等雨停了之后，就听见有脚步声渐渐离这边近了。

    宁海总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大概是怕惊扰到里面的人，所以压得很低：“圣上，雨已经停了，您可要回吗？”

    圣上轻声问他：“什么时辰了？”

    宁海总回答：“快到亥时了。”

    “亥时了吗，”圣上念了一句，便揽着锦书站起，轻声：“我们走吧。”

    此前圣上虽然吩咐不许人跟着，但是照宁海总的小心程度，想必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锦书跟着圣上一路了普陀寺，都不曾见过有其他人现，心知是宁海总早就安排好的。

    夜之中，她最后回首看了一普陀寺，只见灯火肃穆，庄严慈悲，似乎蒙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光。

    圣上握着她的手，轻轻问：“怎么了？”

    “没什么，”锦书同他低声：“只是忽然之间，有些慨。”

    “这有什么好慨的，”圣上也回看了一，随即笑了：“罢了罢了，你既然喜，等他日为朕生皇，朕便随你一同，到这里还愿。”

    之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却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倒是毫不脸红，锦书却有些羞窘。

    周围的侍从听见这句话，都是心中一惊，脸上没有敢表现什么来，只是齐齐隐晦的打量一锦书，将心中的念了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锦书也不好像只有两个人一样那么随意，红着脸嗔了他一，便同他挽着手，一起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