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冷冷一笑：“是他们要求萧家，要求本，那就规规矩矩的听话，想着甩脸？那就一拍两散！”

    “想当初，王氏压得本只能侧妃，活该叫他们家女儿也尝尝妾的滋味！”

    “那公主那边，”人低声：“娘娘什么时候去提？”

    “再过两日吧，”贤妃凝神细思，随即笑了：“初三那日，她还要，你亲自去请她，过殿一叙。”

    这夜如此漫漫，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

    承安披了衣裳，坐在门槛上，倚着后门板，目光平静而安然。

    秀娘正在殿里收拾他们本就不多的家当，喜的泪都掉了来，又觉得年夜里落泪不吉利，便一边去，一边发笑。

    “我打听过的，”她将包袱打结，向承安：“皇后娘娘温柔，人也好说话，不会为难人，我们过去，日总会比在这里好。”

    “我没念过书，说话也，你听了别不兴，”秀娘：“你若是能讨皇后喜，她哪怕为你说一句话，也比你说上十年话有用。”

    “到了甘殿，要收一收脾气，多说几句好听的。”

    承安盯着院落里那棵落光了叶的梧桐，定定看了一会儿，方才：“知了。”

    “我给你把去年制的那衣服找来，”秀娘翻箱倒柜：“穿的神些，娘娘见了，会喜的。”

    承安懒洋洋的靠在门板上，淡淡：“好。”

    “小祖宗啊，我都快急死了，你怎么还这样，”秀娘过去拉他起来：“别只说好，过来试一试啊！”

    “好啦，姑姑为我好，我都知的，又不是小孩，难还不知怎么事吗？”

    承安伸手接过那衣服，语气柔和：“倒是姑姑，要对自己好一才是，别只顾着我。”

    他很淡，极少会说这样温的话，一时之间，连秀娘都有些怔住了。

    “傻孩，”她鼻一酸，随即推了他一把：“我的时候，你娘那么照顾我，现在她走了，我当然也要照顾你了。”

    承安抿着一笑：“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还是去歇着吧，免得明日没神，叫人笑话。”

    秀娘低应了：“是这个理。”

    第二日便是正月初一，圣上，往太庙去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