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你坏话，还用得着偷偷的？”锦书打一扇，慵懒：“你这野猴便是听到，又能怎么着？”

    竟是承安。

    “嗳，”红叶笑：“太殿八成是留在圣上那儿了，玩儿的忘了时辰，竟也没同娘娘说一声。”

    “有两个哥哥，分不哪个是哪个，”承熙指的，显然是楚王承安与魏王承瑜，毕竟赵王与燕王被圈禁时，他年纪还小，脑海中印象接近于无：“还是这样叫好一。”

    锦书瞧见他跟着承熙过来，额微汗，目光却柔，边笑意便有些微妙，顿了顿，方才自若：“好了，再淘气，就该被人笑话了。”

    锦书冷旁观，瞧着那兄弟俩往外挪，也不说话，直到承熙觉得差不多了，方才：“传膳吧。”

    承熙吐了吐，往一边儿去净手，随即就跑到母后边去，贴着她坐。

    “远一，”锦书拿团扇拨开他：“浑发，还好意思靠过来。”

    “好啊，母后偷偷说我坏话，被我捉住了吧？”承熙声音隔着窗传过来，气势汹汹：“哼，我告诉父皇去！”

    于是承安咬着牙，往距离她更远的位置挪了挪。

    “哦，”锦书颔首，随即又问承安：“前朝没有差事吗？怎么有功夫，陪着他胡闹。

    “他呀，成天像只野猴一样，上蹿。”锦书有些无奈。

    她是皇后，午膳照例有三十六菜肴，素日里用不完，便被削减成了十八，即使如此，他们三个人用，也是绰绰有余。

    承安本是想同他分开，坐在锦书两侧，哪知还没坐，承熙就被赶走，一颗脑袋凑到自己和锦书之间来，生生将自己挤得离她更远，面不觉闪过一丝窘迫。

    “都这会儿了也没消息, 八成不回来了，”锦书瞟了一，手中团扇一停：“不他，传膳吧。”

, 只是我心有所属，于阮氏无意。

    “好啊，”承熙于是嘟着嘴：“楚王兄也不帮我。”

    “怎么嫌弃我？不理母后了，我要挨着楚王兄坐。”承熙气哼哼的，拖着椅，往承安那边去，笑起来时牙齿雪白，明朗极了：“楚王兄，好不好？”

    “我是母后生的，要是野猴，母后是什么？”承熙推门来，反驳一句，又转问后人：“楚王兄说，是不是这个理？”

    锦书目光转瞬幽, 随即摇, 叫人将这话带到归德大将军府上，便不再去。

    自一侧人手中接了筷，她方才转向承熙，：“之前不是叫哥哥吗？这会儿怎么改了。”

    那人笑瞧他一，转向锦书施礼，却没说话。

    “还是挤，”承熙瞧了瞧他给自己挪开的距离，叫：“楚王兄再往那儿挪一儿嘛。”

    默默地磨了磨牙，他往边上挪了挪：“怎么会不好？”

    日升的老, 无半分风，窗外梧桐树叶一动不动，叶影径直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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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前朝事多, 圣上午间便留在元殿用膳，承熙正是活蹦的时候, 今日去陪陪父皇，明日就守着母后, 却也没个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