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了，再同我说，还有什么意思？”

    承安低着，轻轻的笑，有些自嘲的：“你若是想骂我，那就骂吧。”

    “什么都别说了，叫我靠一靠吧，”锦书伏在他怀里，喃喃：“我有儿累。”

    夜静谧，四周一片昏暗，似乎只有他们面前那盏灯是亮的，烛火染的这方天地，便是最后的安宁。

    “很久很久之前，我还在姚家时，闲来无事翻看史书，见妲己亡商，褒姒亡周，世人皆说女误国，”不知过了多久，锦书才缓缓：“那时候，我觉得这话荒谬极了，若是君主贤名，哪里会有倾国之祸？不过是将一切都推到女人上去罢了。”

    就像是在前世，是先帝夺了她，与她有了承熙，世人说起时，却不会说先帝荒唐，只姚氏女狐媚，不知廉耻，迷惑君主，致使纲常混。

    现其实也一样。

    虽然承熙先将罪名扣在了承安上，但市井之间的传言揣测，也同样不会少。

    只不过，她听不到罢了。

    “现在想想，”锦书笑：“或许，他们说的也有理。”

    承安低看她，却见泪自她笑容中落，一时之间，竟生一苍凉之。

    “别这样说，”他：“是我心甘愿。”

    锦书了泪，别过脸去，声音轻不可闻：“……也许我真的是祸，只会带来不详吧。”

    外边夜正，寒风呼啸，她也不在意冷，信手将窗扇推开，细看天际的星，心里杂非常。

    前世先帝夺了她过去，朝野臣工慑于帝威，无人敢言，只会谴责她狐媚，中伤承安以妻献媚，到了现在，她与承安事发，却有那么多仁人志士来，为先帝声名而战。

    人心真是既稽，又可笑，还有儿可悲。

    她自己，也是一样。

    ……

    檄文到达承安手中几日后，他便找到了事的罪魁祸首，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