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扬君顿了一顿，又说："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我就......"

    "不必天君费心。"文舒打断他，一气，看着他垂落在鬓边的发丝，缓声问，"若我执意要走呢？"

    "天君。"文舒淡淡地说，笑容里加几分悲悯

    "赤炎就压在天崇山。"勖扬继续说，目光落到文舒灰白的发上不由一滞，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抚，"怎么......"

    "天君仁厚。"文舒。

到了回台上，倚着汉白栏杆往看，果真如同传说，黑白云烟缠，构成人间善恶循环报应不。只要去，此生便如天际不断落的闪光尘烟般落盘中，笑也好，悲哀也好，齐齐被消净，待再睁开，什么文舒，什么勖扬都忘得净净，喜不喜都不再与他相。

    "原要剔他的仙骨。"

    文舒仰起看着他慌的眸，从前总是站在他侧看着他不动如山的侧面想，这个人除了傲和讥讽是不是就没有其他的表？原来，还是有的。

    勖扬被拿他话咽住，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半晌，方艰难地说："锁魂术......回去后我给你解开。"

    文舒转过，是一双银紫的，飞雪外蒙一层不知名的绪。目光上移，看到他额间璀璨的龙印。

    就什么呢？却说不来，连他自己都不知就怎么样。来的路上就开始想，要把他带回天崇，锁魂术伤他不轻，回去后就给他解了，然后......然后......然后就不知要怎么了。好好地，好好地待他吧？只要他不再说要走，就好好地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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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逃得了？"勖扬君形一闪，一晃就要抢到文舒的面前来。

    为人仆，挨打挨骂是常有的，何况他喜他，能留在他边便觉幸福，至于其他，他可以闭上不不顾。只是，再喜也容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视。再喜也容不得他撕裂了他的衣衫压在地上凌辱。那日，满殿白纸翻飞，他笑着他将以往的痴态一一再看一遍，自己都觉得那个自己太过羞耻，恨不得在从前那颗痴恋他的心上狠狠踩上几脚。原来喜上他竟要伤得这样千疮百孔，那还喜什么呢？真真是后悔了。

    "你说过，要一直跟着我的......你喜我的......"他还犹自喃喃说着。

    "......"文舒不答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文舒见他伸手过来，反地往后退去，抵住后的栏杆，上就要向后仰去。勖扬君倏然一惊，便再不敢往前伸，手停在二人中间，有些悻悻的意味。

    "你竟真的......"勖扬君形再快亦只险险抓到他的衣袖，望着悬垂于台的人，恐慌源源不绝地充满膛，纵使追到这回台，他亦不信他竟真能从台上。气中不自觉掺几分迷茫，"你喜我的。"

    文舒见他抓来，脸上神不变，翻就从台上跃。

    "我只要离开。"文舒静静说。

    勖扬脸一变，平生傲惯了的人，方才让他说那几句话已算不易，却没想到文舒仍不领，不由傲气作祟，脱说："当年可是你许的诺，要留在天崇，你还要如何？"

    "你就这么想离开？"勖扬自大的石后走，站到了文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