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婧妍早早起来化妆。

    今天她不需要去什么总要场合，外面的天气也很，她便挑了自己平时健时的连网球裙，鞋是普通的运动鞋。

    在拿鞋的时候，她忽然回忆起昨天被黄总玩脚的尴尬场面，便取了一双薄袜穿上。

    临走时，吴旭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周婧妍摇叹了气，要知，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他每天都会早起，去楼买早餐回来吃——如今周婧妍每天的早餐，是一香烟加红。

    这是传销讲师的标，他们要靠尼古丁和咖啡因，随时保持在最兴奋的状态；

    而不说话的周婧妍，只有在这两样东西的刺激，保持最基本的社能力。

    人与人真的是有差距的。

    九的晨会，九十五分，才到了一半的人。周婧妍用中笔敲着桌，会议室每来一个，她就皱着眉，狠狠瞪对方一。

    她已经懒得再问原因了，因为她知，这些家伙各有各的理由。

    九半，公司那个平时妆艳抹的新媒编辑，终于带着耳机走了来。周婧妍想给她个严厉的神，不想人家本就不看她，径直走到会议最后面，拖了把椅坐，还发很大的声音。

    “小倪，”周婧妍停止敲桌，转对行政说，“今天九以后来的，扣一半的绩效，九十五以后来的，绩效全都扣掉！”

    “啊，是的，周总！”小倪连连。

    周婧妍继续开始敲桌，大声说：“我不止一次说过了，我们是一家小公司。小公司只有一个好，就是灵活，能够快速应对不同的况。除此以外，我们在竞争对手面前，毫无优势可言！”

    众人都低着，气氛死一样凝重。

    “但是你们呢？不说准时完成任务，就连准时开个会都不到！”周婧妍激动起来，双手和嘴有开始微微发麻了，“唯一的优势不要了，公司靠什么生存！天天跟我抱怨什么工资低！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每天的事，得上这些工资吗！每周领工资条的时候，你们觉得心安理得吗！”

    周婧妍还想再多说两句，却觉力不从心，好像肺里的空气不来了一样，双手也不受控制般地拧成一团。

    她呼了几次，近乎是用上了全的力气，但声音小得好像是耳语一般：

    “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接来，上来汇报一工作度。”

    之后，周婧妍只是静静地听着，期间有好几次她都想开打断，但力不从心，光是呼就很费力了。

    “好了，我都知了……”最后，周婧妍有气无力地说，“我会在钉钉上给你们反馈，回去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