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时日真的走到了，死于火烧，在偏屋阖……果真，债必有所偿。

    陆十九看向薛闲，：“还有需要问的么？”

    薛闲摇了摇，整颗金珠也跟着了：“该知的我都知了。”

    陆十九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玄悯闻言，收拢手指将薛闲重新放回暗袋。金珠从玄悯有些温凉的手指上来时，薛闲暗：要能伸手就好了，怎么说也得多扒住一会儿。

    可惜珠溜圆，一儿没有停滞地了袋底，薛闲这锅龙汤又汩汩地煮了起来。

    撒开了金珠，玄悯从怀中摸了一张折叠过的薄纸。

    这正是先前他在归云居上房里展开来的那张，纸上记了许多东西，有些是字有些甚至还有大致的图，有的笔走龙蛇十分潦草，像是随手记的，有些则仔仔细细地写了数列。

    他将薄纸递给陆十九时，并没有将纸展开，而是维持着折叠的状态，隐约能从松散的一角看到起首写着两字：寻人。

    玄悯沉声：“我想知这纸是谁留的，有劳。”

    陆廿七依然规规矩矩地收了玄悯三粒碎银。十九看着那张薄纸，一手扶着木枝在地上涂画。

    刚落暗袋里的薛闲对玄悯也十分好奇，趁着脑还没有重新被煮，他也在竖着耳朵听着暗袋外的动静。

    片刻之后，就在薛闲又要混混沌沌满脑浆糊时，他听见陆十九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你自己。”

    薛闲：“……”

    自己留的纸却拿来问卦是谁的，这就有病了。他倏然想到江世宁先前说的，玄悯上的药味同调治失魂症人的药有些肖似。

    难不成这秃驴真是个失忆的？！那他娘的也装得太像正常人了吧？

    不止是薛闲，站在一旁的江世宁，甚至包括陆廿七都忍不住一脸古怪地看向玄悯。

    不过江世宁转而便觉得这样的神颇有些无礼，连忙收回了目光，观鼻闭观观心了去了。

    玄悯看也没看他们，似乎对这些目光恍然无所觉，他面不改，依旧一脸平静地问陆十九：“确信从不曾经过他人之手？”

    陆十九摸着地面重新确认了一番，继而：“不曾。”

    玄悯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