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一番他的学业，再由此安排他的课程。

    胤祺前世之所以去考理科状元，绝不是因为有多数理化这些科学知识，而是因为他本就学不明白地理政治这些疼到死的文科科目，对作文更是苦手得要命。忐忑地随着张英走到一边，答了几个问题之后，他的心却忽然大定——虽然文科思维差得一塌糊涂，但他的记是了名的好，多拗的台词剧本到了手里，他也只需看一就能记个大概，再通读上两边就能背得颇为利了。张英只是考他那些背诵的古文名篇，虽然早已脱离学校这片苦海多年，但当年能把不少学几乎疯的应试教育却早已把不少文章变成了条件反，十句里总能稳稳地答上个七八句来。

    “好，好！”听着胤祺对答如的清亮童声，张英的眉里已是一片赞赏笑意，抚掌叹：“老夫起初听闻那天意授文，心中还尚有所疑问，如今才知这人确是有生而知之的——五阿哥能得此福缘，实是大幸事，大造化啊……”

    “先生谬赞了。”

    胤祺腼腆地低浅浅一笑，却是颇有些心虚地抹了一把汗。睁睁地看着自个儿胡编来的“佛祖托梦”被传得越来越玄乎，什么梦中开窍、一梦灵山的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了个天意授学来，这要是再以讹传讹去，天知还会编什么连他自个儿都不敢应的名。万一因为这事儿将来被太或是将来羽翼丰满的四阿哥盯上了，他可实在是哭都没哭去。

    “阿哥不必过谦——老夫大抵已明白了皇上所言的不成系统，如今阿哥所知已然极丰，欠缺的只是联系会罢了。”张英的笑意却已越发温和，轻轻抚了抚胤祺的发，放柔了声音：“不知阿哥可学会写字了，又能写多少来？”

    胤祺被他愈加和缓的态度引得微怔，略一转念才忽然醒悟过来。自个儿前世演的古装戏里老师叫先生早已成了约定俗成，其实少有会叫师傅的，可这先生却是汉人的叫法，满人里其实少有人用。他一时叫顺了，偏偏对面坐着的又是一位纯粹的汉臣，这标准的读着圣贤书学着孔孟之一路走来的读书人，对这一声“先生”，显然要比那“师傅”跟“谙达”亲近许多。

    “能念的大多都会写，只不过写的不好，怕叫先生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