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不清——你扶我一把。”胤祺也正在心里懊恼着自个儿这个恼人的。努力地探了两也没能够着，倒是约摸着自个儿的形象只怕已被毁的差不多了，无可奈何地郁郁叹了气，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把睡前的羊从一碗加到两碗。

    “喳。”曹寅应了一声，寻摸一圈儿却也没见着能搭脚的东西，索

，偶尔问上一两句，却每每犀利准得叫两人心中暗惊，不得不打叠起十分的神来回应，生怕了什么疏漏错。

    “闹闹地折腾了这么久，咱们的钱骗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往外分去人，正经把这条线给办起来了。”

    贪狼自然是从不会对自家小主的命令有半儿质疑的，李煦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是恭敬地告退门，同那少年侍卫一儿往外走去。曹寅将门轻轻合上，正要询问究竟是什么事儿，却见那一位英明神武的小五爷正费力地扒着桌沿，踮着脚试图去够书架上的什么东西。

    胤祺铺开一张宣纸，意识抬手要过去拿笔，始终陪在他后的贪狼却忽然住了他的手臂，自个儿取过了一支笔：“主，您说，我来写就是了——刚传信儿来，万岁爷今儿可就要动继续南巡，您这伤不赶好可不行。”

    胤祺的法说来其实也很简单，先拿大空手白狼地众筹，等资金凑够了，却不必先去忙活正事儿，而是养活起来一堆短期能来前的副产业，再用这些个副产业来的资金去工细作，像样的成品，好把真正的大笔银给赚回来。这法后世用得多了，都是无良的资本主义用惯了的拆墙盖房的手段，跟那些个快成了的企业家比起来，大清朝那几个号称“诈狡猾”的商的手段还真是实在不怎么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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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忙肃然应是，又将那一张纸细细地抄录了来，各自收了一份揣在怀里。胤祺的目光却像是不经意似的在书架上掠过，朝着一旁的曹寅微微颔首：“贪狼，陪李大人去走走——曹大人，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你。”

    大致对的形了解了一遍，胤祺的心里却也已有了些大致的把握。缂丝的工艺本就是极难学会的，又是轻易不外传的看家本领，所以那些个民所从事的大都是养蚕缫丝、连经作纬之类初级的工作，真正会手艺的不过就是那么百十个人，故而效率极低，几乎就是每日里在些白工——若是开工厂，这么折腾自然是迟早要垮的，可对于他们要的事儿来说，这场大戏的序幕，却不过才刚刚拉开。

    ——还真是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想起来这位小爷还只是个半大的孩。曹寅无奈地摇一笑，快步过去俯：“爷，您要拿什么？留神别伤着自个儿，才帮您拿就是了……”

    总算找回了儿后世穿越党自信的五阿哥耐心地把自个儿的法解释完，望着显然听得有些乎的两位制造大人，却是有成竹地淡淡一笑：“若是一时想不明白，便只照着去。咱们如今的钱还够，宁可在别省一省，一定要照顾好那些民和他们的家人，决不可本末倒置——知吗？”

    “对了对了——我又给忘了。”胤祺无奈地一敲脑袋，却也总算是想通了为什么自个儿的伤好得这么慢，“那就由我来说，你来画。二位大人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