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忍不住轻笑：“是去见我额娘，又不是去见什么小姑娘，你脸红什么……莫非是跟翊坤里的哪个小女相上了？放心说，我去给你媒——这事儿我可不是第一回了……”

    第105章 玉佩

    八阿哥在那院里待了小半个时辰，来的时候眶已有些红，却仍是冲着胤祺拜倒：“谢过五哥这些年对额娘的照应之恩——总有一天，我会想办法把额娘救来……”

    胤祺望着他，却终归还是言又止，只是俯将他轻轻搀起，许久才轻叹了一声：“小八，其实——有些事，你不妨先用最直接的法试一试，若是不成了，再别的打算也来得及。若是原本其实就能成的事儿，你却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岂不是白费了心思？”

    “五哥，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样——想要什么就可以直接问皇阿玛要的。”

    胤禩缓缓站直了，苦笑着仰望向他，仍显稚气的面庞上却仿佛带了些超越年龄的无奈与悲凉：“有些话你可以说，可我们半个字儿都不能提。有些事儿你可以，可我们若是动了动那个念，就是祸患的源——五哥，我羡慕你，却不嫉妒你，你走到如今的这一步，毁了耗尽心血，这些本就是你应得的报酬跟补偿。我也想过学你的样，可你是这世上独一份儿的人，生来就是那剔透的宝玉，不是我们这些顽石能学的像的……”

    胤祺心底里不由微惊，望着这个弟弟的目光也带了些许讶然。胤禩却仿佛什么都没注意到似的，中仍带着些悲凉的笑意，叹息一般地缓缓：“我那会儿说的话是真心的，若是我能有你这么一个亲哥哥，我宁肯什么都不争，好好儿地享受那被哥哥着护着的日……”

    “我不行吗？”胤祺抬手上他的脑袋，隔了片刻才轻轻了，“因为我不是你的亲兄弟，所以就不行吗？”

    正因为比谁都清楚日后九龙夺嫡的风波有一半儿都是这个弟弟搅起来的，胤祺始终都对他有些戒备，却也始终都无法真正狠心来不不顾——再怎么也都是自个儿的弟弟，跟小九小十都是一块儿哄着抱着的带大的，又怎么能当真就把他当个蛇蝎似的给避开？

    胤禩低任他着自个儿的脑袋，垂了眸浅浅笑：“五哥，你其实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有着自个儿的小心思，可等着事儿真到了面前，最先反应的却永远都是替别人着想，都是先去照顾别人——所以即使明知你事儿也是有目的有用意的，可咱们兄弟却也都清楚，你心底里其实净得半儿灰尘都没有。也正是因为这个，无论你多受、多风，我们却始终对你生不半儿的恶来……”

    胤祺终于彻底沉默来，只是轻轻拍了拍这个过分早熟的弟弟的额，便牵了他的手往外走去。胤禩也不再开，只是温顺地任他牵着，微仰了看向这个兄清俊又柔和的面庞，微垂了眸极轻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