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求，所有期望，都是对着太的，都和胤礽没有半儿关系……可当初又有谁问过我——保成，你究竟想不想当这个太呢？”

    胤祺静静地任他扯着自个儿的衣裳，只觉着闷得说不话，抬手在哭得像个半大孩似的太上，慢慢地了，又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他还记着那年随驾亲征噶尔丹的时候，他的皇阿玛曾对他说过——朝堂之上无论父，阙之不讲君臣。可这些个事，又哪能像快刀切似的，就一儿给分得那般清楚呢？要知，一旦这君臣得久了，只怕也就剩不什么父之了……

    对着这位彻底采取了不合作态度的二哥，胤祺折腾了半宿却也没了脾气，原本准备好的一肚话都给憋了回去，相对无言地坐了一阵便起告辞。才走到门，却又忽然住了步，微垂了眸缓声：“二哥……若是我当初没有执意要走，你又会如何？”

    “你当初若是不走，我能折腾得比现在更狠——要不是怕真毁了祖宗的基业，落得个大清的千古罪人，我又何必忍气吞声地忍老八到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已经什么都不打算要了，还怕他这个养不熟的小白儿狼不成？”

    太冷笑了一声，满不在乎地冲着这个弟弟的背影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又意味地挑了角轻笑：“老五，你今儿不兴，一半儿是因为觉着对不起我，一半儿是因为老八对不起你。现在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自个儿作的，我就是想把事闹成今天这个样，所以你心里也用不着别扭。至于老八，你当年帮他母妃，他如今却把你当刀使——这么个白儿狼，我可还是很盼着看到你把他给收拾一顿的……”

    胤祺没有回，只是轻笑了一声：“二哥，你这算不算拿我当刀使？”

    “算啊，快去快去，我等着你人呢。”太的声音仿佛带了的醉意，却又仿佛清醒得像一把泛着寒气的利刃，“顺儿告诉你，老八用来捞钱的那个命脉，就是你江南的那个巡盐御史，也买过这‘白鸭’，还有他在朝中最大的靠山，那个阿灵阿，跟这事儿也脱不开系——我不过是卖了个破绽给他，他就急惶惶地朝着我手，却不知他手底的人本也不净，只不过那些个证据都叫我吩咐给抹了，从没叫他知晓过罢了。”

    听着他的话，胤祺原本堵的厉害的心却像是被蓦地浇了一盆冰，只觉着从骨里往外渗着寒意，站了半晌才终于缓声：“知了，二哥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