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隔了多久，胤祺才终于微扬起，抬手遥遥地试图抓住那些不住眨着睛着的星：“这些年，我究竟都了些什么？”

    太早晚还是要被废的，历史的车还会回到正轨上去——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他默认了的程，明明早已经习惯了历史的大惯，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心里却还是莫名其妙堵得难受。

    贪狼温声应了一句，扶着胤祺坐直了，静静地望这那一双仿佛忽然带了些迷茫的眸，神郑重地缓声：“在太刻意胡作非为、八阿哥四苦心钻营，朝中暗涌动争斗不休的时候，您在替皇上守着的，是咱大清的江山，大清的百姓……您有什么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清的呢？”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正经走上了皇阿玛当初定的那条路，彻彻底底的当个事的纯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胤祺轻笑了一声，终归抓不住那些星的手颓然落了来，啪的一声打在睛上，低咳了两声才又哑声：“可是——我为什么还是觉着，我什么都没能成呢……”

    “追不上云，半儿叫我给扔了，也不知它自己能不能找得回去。”

地跟着满脸的有话要说。一路径直了东，翻上了，竟是一回不不顾地策狂奔，直冲到了京郊的一片场才终于力竭，大汗淋漓地勒了缰绳，卸了力任自个儿就这么从背上落来，一栽在了这一片得青翠茂盛的草地上。

    贪狼一次没有应他的问话，只是温声劝了一句，又小心地扶着他慢慢起。胤祺方才的力消耗太多，坐了这一阵上依然有些发，借着他的力勉撑起了，意识向四张望了一番，才终于觉究竟哪里不对来：“怎么光看见云了……你的呢？”

    胤祺没应声，只是任他在一旁坐，又扶着自己靠在了他上。微凉的夜风得他很舒服，心得淤冰寒仿佛也叫这一通不不顾的狂奔给冲散了不少，夜空里星闪烁，四里传来隐隐虫鸣——劳心劳力地奔波了这二十余年，他都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给自个儿上了车辕，不分方向地卖力往前拉着。只知想尽办法叫自个儿忙起来，不知不觉竟已多年都不曾这般放松任过，不曾放所有牵挂着的事儿，心无挂碍地休息过了。

    “主修了河，叫沿岸的百姓不用年年受灾之苦。建起了缂造署，把以工代赈的政策彻底推行了去，甚至有不少人家因此不再瞒报人，叫江南的人丁比康熙初年的时候几乎翻了个番。江南的士绅如今已被尽数收服整顿，盐商也不敢再肆意猖狂，直隶的土豆只要能推行去，以之惊人粮产，可以养活多少吃穿不济的百姓……”

    “我至于那么不

    贪狼无奈一笑，扶着胤祺靠在云上。自个儿先翻上，又俯握住胤祺的手臂轻轻一扯，就把自家这个不不顾便累到脱力的主拉了上来，稳稳当当地护在后：“主，要是想睡就搂着我些，可别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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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狼，你说——”

    “主，咱回家吧。”

    后传来贪狼的声音，气息仿佛有些不稳，却仍是快步走到了他旁，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起来：“主，夜里凉，咱回去吧……”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