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先生什么时候讲过的都不记得，我哪知我当时都听什么了……”

    胤禟不耐烦地应了一句，又不着痕迹地往他边挪了些。胤祥无奈地瞥了这个仿佛越来越不靠谱的九哥一，认命地叹了气，压低了声音：“皇阿玛不是说这一回给猎的猎最多的人赐玉如意吗？十四本来卯着劲儿想要得这名，谁知最后统计的却是四哥所猎最多，老十四想不通就去追查，才知是鄂岱酒醉误事，把‘十四’前的那个‘十’给记落了，就把猎都记到了四哥名字……”

    “这有什么的，不就是记串了吗？”胤禟听得摸不着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莫名其妙地低声：“反正那个什么如意也还没赐呢，叫人改过来不就得了，这也值得闹？”

    “合着就为了这么儿事儿闹到现在？”

    胤祥被吓了一，定睛瞧过去才看清来人，忍不住蹙了眉：“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

    “这就得分为上中三策了。”被他这么挤兑，胤禟居然也不生气，反倒颇为得意地瞥了他一，一本正经地竖起了三个指，“这策，就是你现在冲去，把老八的险恶用心在皇阿玛面前揭来，然后你被揍一顿，大家回去睡觉。中策呢，也是你现在冲去，不过什么也别说，上去直接把老十四揍得没法儿再犯倔，然后扶着皇阿玛回去歇着，我们回去睡觉。”

    “上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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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十三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句，他是真对这些个算计损的事儿不兴趣，听过多少遍也是转就忘，想一想就觉着脑瓜仁儿疼：“你也别挤兑我了，就直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吧——可也真是老天爷没，本来比我还傻的一个人，竟然说开窍就开窍了……”

    “本来老十四也没说什么，只是叫给改过来，可鄂岱只一咬定已报上去了不敢再改。也不知又讥讽了几句什么，两边儿就吵了起来……”

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儿？”

    “……”胤祥面复杂地听着他的上中策，等了半晌都没听见最后一条，忍不住追问：“上策呢？你不会还没想好吧？”

    胤禟诧异地瞪大了睛，探着往里一瞅，见着里十四阿哥居然还在闹，四哥居然还在拦，八阿哥居然还在劝，就忍不住摇摇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声：“这都没脑啊……老十三，不是哥哥说你，先生教的那些‘学问’你都就饭吃了不成？鄂岱在皇阿玛帐外都敢撒，他还有什么不敢的？这明摆着就是八哥和鄂岱设了个儿合伙坑了一把老十四，故意激得老十四跑过来闹，闹得他自个儿最后落得个阿玛不疼哥哥不的场，八哥再过去施恩，好把他拉拢过去——当初坑老十就是这么坑的，先生还特意讲过一遍，你当时都听什么了？”

    胤祥摇了摇，瞅着边上没人留意他们俩的动静，便又继续低声说了去：“后来八哥去劝架，可也没给劝好，反倒是激得老十四掉就去找四哥，一咬定是四哥指使人改的。皇阿玛那时候正在四哥帐里跟四哥说话呢，一听着外老十四胡闹就恼了——就这么着吵了起来，老十四也不肯认错，四哥为了护着他，还挨了皇阿玛好几脚……”

    “你看你这个老十三，就是分不清轻重——我去哪儿了有什么要的？赶先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