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倒霉。”

    胤禩微微颔首，略一思索才又：“这一回主持山东乡试的是何焯，他事一向稳妥，又素来忠心。我再叫人给他去一封信，叫他帮着遮掩一二，你该什么便照。如今太把持着吏叫我们无从手，只能从每一回新科的人里发展势力，正是拉拢这些个士最重要的时机，切不可失了他们的信任，知吗？”

    “诶。”胤俄应，又觉着拿茶盏实在太不过瘾，自个儿捧着茶壶了几，才抹了一把嘴：“八哥，您歇着，我去嘱咐他们去，回再过来回话儿。”

    胤禩微微颔首，望着这个十弟了门走得远了，才冲着室温声：“夫人辛苦了，四嫂可说了什么没有？”

    “依我看，你这个四嫂迟早要废——整日里哭哭啼啼的我见着都觉得烦，脑又蠢，为她好的她不信，我这有心祸害她的，倒是真当个亲近的人似的有什么说什么。”

    八福晋从里屋走来，望了一那茶壶跟茶盏上的渍，里就显了些不耐的嫌恶之：“来人，把这些东西都拿去赏吧，换一新的上来。”

    外立时有婢女应了声，快步来将茶尽数撤换了，又换了一壶新沏的碧螺，这才俯退了去。胤禩倒像是早习惯了似的，面上不见半分异，只是亲手倒了一盏茶递给她：“若不是她这般，又岂会叫我们有可乘之机——她提没提过有关那案的事儿？”

    “没有，自打皇阿玛给四哥赐了那钮钴禄氏侧福晋，她整日就只知哭泣发愁。好容易过了这么久缓过些劲儿来，又开始哭什么弘晖叫五叔教得野了，心思不往自家人上放，反倒一个劲儿往外偏——总归再没说过什么有用的东西。依我见着，怕是四哥不肯叫她知了也说不准。”

    八福晋呷了一茶，轻嗤了一声，里便带了淡淡的不屑：“要说这世上真有好赖不分的人，我这几回可真是看清楚了。她以为她的弘晖是多少人抢的宝贝呢？能过继到五哥那是多大的福气，明人都知那准定是一铁帽王了，人五哥还没张嘴说要呢，她这儿居然就拿上乔了——要我说你也该听我的，别老跟你五哥对着，明里暗里的都避着儿。那是咱们能拉的人么？你自个儿刚也说了，你不惹他他就不惹你，何苦来非得招惹个杀神给咱们自个儿添堵？”

    “不是我想要招惹五哥，而是——”

    胤禩意识应了一句，却又只说到一半儿便忽然停了，默然半晌又苦笑了一声，摇摇轻叹：“而是我自个儿的份实在太过低微，只要想往上爬，就非得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才行。五哥他打小就在万丈光芒里，是被皇阿玛捧在手心里大的，他见不得我们这些沟里爬来的兄弟——那些个往上抓挠钻营的狼狈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