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之就把这个老十四给禁了足，直到前两天才给放了来。

    胤祥一向是人待我好三分我待人好十分的，这一年见着老十四都没怎么再跟他较劲，心里也由衷觉着兴，什么差事也老是拉着他。先的几次老十四还多少有些闹别扭，后来也就终于渐渐放得开了，只是还多少有些个拉不面儿来跟他们一块儿厮闹，说话间却早已没了前些年那带着刺逮着谁扎谁的恼人劲儿。

    见他们一齐看了过来，胤祯便朝着他们两个了，也不过去，只是拢着袖抿了嘴在后站着。见着他像是有话要说的样，胤祥忙过去扯着他的腕把他拉了过去，关切地低声：“十四——怎么了？”

    “我今天来的时候，在街上看见了一个士，不知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

    胤祯略一沉才低声开，又顿了片刻才继续：“我叫轿接着往前走，自己跟了一段，本想看看他会往那里去，却一路跟着他到了一个死胡同。我没敢去，只是在外面盯着，谁知他再来的时候，居然就变成了一个寻常模样的中年文人，至多只有四十岁。”

    “七哥遇着的那个，还有我在老八府上见过的那个，都是看上去得有七八十岁的白胡老儿……要真是十四见着的这一个人，莫非他不只是个假士，甚至连年龄面貌跟名字——都是假的？”

    胤禟沉着摸了摸，微蹙了眉琢磨一句，又摇摇低声：“这得是什么人，用得着这么改换面藏尾的……”

    “有一个。”

    胤祯低声应了一句，又望向一旁的胤祥，后者却也微微了，若有所思：“是有一个。”

    “你们俩这儿打什么哑谜呢——有什么一个啊？”

    胤禟听得莫名其妙，正要嘴细问几句，老十三却又摇了摇，若有所思地缓声：“不过也未必就是那一个……毕竟他要真活到现在，少说也得有七十来岁了吧？”

    “不是他，又不一定不是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