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一拍他：“咳！八什么爪啊！他海鲜都过啊！太爷你和他不熟不知啦，走啊，就我们去吧。”

    他推着莫正楠往前走，莫正楠不愿动，周游手上使劲，几乎是生拉拽地拖走了莫正楠。

    “先走。”周游低着声音。

    莫正楠脸还朝着九爷和费觉，人却没再抗拒，跟着周游走了。

    周游一转，吆喝起来：“九爷那我们先上车去啦！”

    “好，好，你们先上车吧，小刀啊，你先陪陪莫少和周游。”九爷客气地笑，他和费觉面对着面，他们再说了些什么，周游听不到了，他和莫正楠已然走远，浪很大，盖过了风声，盖过了说话的声音。

    周游和莫正楠一前一后坐上九爷的老爷车，周游问了句：“太爷你明天几的飞机？”

    “早上八。”莫正楠扒在窗望着九爷和费觉，两人还站在原来的位置。

    “费觉……”

    “他现在知了。”莫正楠说。

    九爷和费觉分开了，闲步往回来。红虾提着那个装八爪鱼的塑料桶跟在九爷后。费觉竖起了衣领，双手在袋里，转朝向大海。

    周游不再看他们了，一扯衣领，翘起二郎，说：“还是你们年轻人懂得变通，要是让我选，我也回国，你说留在这里什么？天不，晴不晴的，待久了，心都发霉。”他伸手臂给莫正楠看：“你看，霉斑都要来了。”

    莫正楠看了看他的手臂，又看了看他，或许是因为夜很黑，周围很暗，他的黑睛竟被衬托了星寒光。

    周游搓着胳膊嬉笑：“被你一看，汗直竖！”

    莫正楠扭过，放车窗和立在栈桥末端的费觉挥手：“我明早八的飞机！你别忘了！”

    九爷上了车，问了句：“费觉送你去机场？”

    “九爷，这个桶我给您放后排，让周游提着？”红虾说。

    周游给红虾打开车门：“行啊，放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