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自嘲般地笑了笑，莫正楠捧他的场，：“九爷您不容易，我爸走后，兴联的担全都由你来挑。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您尽开。”

    “我这把老骨啊，撑还是能撑一撑，就是英文实在看不懂，到时玉婷申请国的大学还真要麻烦你了。”

    “我看是快啦，”周游自怨自艾，“早知就去阿姆斯特丹，怕麻烦跑去泰国，结果呢，本来是去避风的，现在还不是担心那里打仗要跑回来？”

    九爷的一桌菜本吃不完，临走前，周游要了几个打包盒把剩的半只龙虾，几乎动也没动的辣椒螃蟹全打包了，他还额外要了份叉烧酥，说是明天留作早饭吃。小刀送他们到了莫家楼，莫正楠和周游上了楼，莫正楠才把钥匙门锁，门就开了。费

    莫正楠颔动，人凑上前作势要和九爷握手：“那到时候还要麻烦九爷了。”

    到了海味轩，九爷领着周游和莫正楠从后门去，在一间小包间里招待他们，他一气把鲍鱼海参龙虾螃蟹全都了，饭桌上大家都是和和气气，但话明显没车上多了，龙虾三吃，吃到龙虾粥上桌，九爷推说要回家休息了。

是混黑社会，我们混的呢就是要比合盛的级别低一些，他们是大鲨鱼，我们也就是小虾米。”

    周游一拍手：“咳！好久没看到方叔了！和他喝酒最痛快！”

    九爷回看着周游朗声笑，周游说完了亦摇晃脑地发笑，莫正楠想了想，跟着笑了来，小刀默默开车。

    周游吞嘴里的粥，得他伸哈气，：“我和太爷一起，明爷家里大，我睡客房。”

    “我有心脏病你们都知的，不能睡太晚，你们慢慢吃啊，等让小刀送你们回去，阿楠还住六哥那间公寓吧？周游你呢？回来之后在哪里落脚？”

    “谁说不是啊！”周游，“次投胎，我也选太爷，天天躺在夏威夷沙滩上看比基尼女。”

    “慢慢来吧，其实我爸这里还有些事没理完。”莫正楠说，周游用膝盖碰了他，莫正楠却还继续和九爷：“蒋律师我一直没去见，可能过阵还要再回来一趟。”

    “那等你次回来，我们几个叔伯和你一起去见见蒋律师啊，不是我们信不过他啊，只不过……他和费觉一向走得比较近。”

    “哦，是吗？那你走得很急啊。”九爷从后视镜里看过来，莫正楠声音稳定，自然地说：“学校里有事，不回去可能没法毕业。”

    九爷脸一板，数落起了周游：“我看还是算了吧，老方大嘴，要是蛇七知你回来，倒霉的还是你。”但他的严肃霎那就烟消云散，莞尔问周游：“泰国打仗啊？”

    “一定一定。”

    周游：“对啊，去见律师多几个人去也没坏，九爷老江湖了，什么猫腻都逃不过他的法，不然叫上一起吧，你妈肯定向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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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好，那好，你们慢慢。”九爷拍了拍小刀，退了去，小刀没走，了烟，周游问他借火，两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说话，又互相致意。

    九爷顺推舟和他握了握手，莫正楠提议：“不知言叔，方叔他们这么晚了还有没有空一起宵夜。”

    “劳碌奔波命。”九爷说。

    “阿楠你回去国就不打算回来了？什么时候把你妈也接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