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离开了，并且警告我，要是不好，就扣光我个月的月钱。

    我叹了一气，他肯定觉得我很不上，但我真的没钱了。瘦猴有担忧地走过来，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你是不是得罪朱寒了？你们以前不是好的吗？”

    “怎么？是他整我？”我眯了眯。

    “本来这活是到他跟三的，你说呢？”瘦猴摇摇，“你还是小心吧，我听说他跟外院的几个侍卫也很有，怕是不久就要了，咱们可罪不起。”

    我眸冷来，往朱寒那儿瞥了一，他老神在在地坐在火炭盆边上，翘着，嗑着瓜，好不自在的样。

    似乎签那天他把我算计了以后，我跟他就再没说过话。一开始他还会避着我，可能觉得我会报复他，我本来也打算把他揍一顿，但后来我一心扑在东方的饭上，就把他忙忘了。于是他见我没什么动静，那天我又脖带伤衣上带血的回来，心思又活泛了。

    我脖上的伤养到昨日才算好，那天回来时还很狼狈——我上满是东方吐的血。于是整个院的人都误以为我惹教主生气，给打了个半死不活。他们这么想好像也没错，就懒得辩解。另外，我也不想让人知东方练功了岔。

    但我没想到这会成为朱寒再次暗算我的理由。也是，惹过教主不快的人谁敢提携？总归就是个杂役的命了。况且，他跟我已经撕破脸了，既然没有相的可能，多踩几脚又如何？谁会为一个无依无靠的杂役？

    朱寒发觉我在看他，冲我挑衅地扬了扬眉，抓起一把瓜，嘎达嘎达地咀嚼着。那恶意的神就好像抬脚狠狠碾在我脸上似的。我握了拳，心也是怒意难平，可我也知，现在的我不再是那个能狐假虎威的杨大总了，现今除了忍，没有法。

    于是我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我的神绝对谈不上友好，很快，朱寒就脸发青转过了，不甘却又不敢再用那么放肆的神打量我。

    我冷着脸披上蓑衣和斗笠，抄起门后的铁钩，独自走雨里。

    乌云翻卷，天沉得有如黑夜，大雨滂沱，噼里啪啦地打在斗笠上，我弓着，艰难地走在狂风骤雨中，全透。

    我在恶臭扑鼻的沟里泡了一个时辰，两只冻僵了，抬都抬不起来，我最后是爬来的，甚至爬来后都站不起来，只能像一只臭虫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