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着我，仿佛要从我的睛里甄别这个问题是否无害一样。

    没有立刻动，而是犹豫了几秒，才窗台，走到桌旁边写给我：同顺县。

    “你爸不可能永远不回家，他回家看见你这样不吗？”话一，我才发现自己嗓是苦的。

    呆住，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么个问题，一时间有些茫然。

    “那可够偏的，到我们这儿怎么也得七八个小时的车吧。”我没搞懂，“怎么想着来这边儿呢？”

    我想过一千不能说话的原因，却还是低估了人的恶。

    小疯被叫到宣传组帮忙，周铖和大金在活动室没回来，屋里只有我和，一个坐在窗台上看书，一个傻不愣登站在地上，屋因为过于安静而显得空旷。

    【有爹有妈有有弟弟，但妈不是我亲妈，弟弟也是半亲不亲的，我十五岁离家走，再没和家里联系过。】

    我心里一，想要说什么，那却已经唰唰写了起来。信纸被大的力划沙沙的哀号，每一笔，都饱恨意——

    “，你是哪里人啊？”我没话找话。不知是因为害怕安静，还是因为刚刚的拒绝，所以总想找补儿什么。

    冯一路，歪歪扭扭写我的名字，用笔尖无声地问，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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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表未动，任由他探寻。

    片刻的安静后，我听见自己问：“你是天生就不能说话吗？”

    我爸常年在外打工，不家里。有一次那个女人打我耳光，我没站住，摔倒时撞在了气上，过去了。女人没我，我在地上躺了一天一宿，后来又发烧，最后是邻居看不过去把我送到县医院，才没死，但是说不来话了。女人非说是县医院把我治坏了，要他们赔钱，可我在被送到医院之前就不能说话了，那个邻居抱我的时候我是醒着的，我想叫他叔叔，我都叫不来。那年我才五岁，什么事都不记得，可就这件事，我永远都忘不了。

    终于，缓缓摇。

    那时候我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又说不话，女人说我是发烧被医院治坏了，他就信了。反正家里还有其他孩，不差我一个哑。

    我连忙补充：“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知。”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却一直没开，因为我觉得这等于往人家伤上撒盐，很不讲究。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这是我弟，我想要知他的过去，别人我都可以不，但我俩必须知知底儿。

    我想起了说的。

    坏脾气的太遥远了，以至于我差儿忘了，这可不是个乖宝宝。但还是回答了，起码能够说明，咳，我还是有一定群众基础的。

忽然有儿于心不忍，说实话，难得要求我儿什么，偏赶巧，今天我真不在状态。得瑟不起来，莫名的低落，想和人说说话，但又不知说什么。

    那个好心的邻居教我的，一直到我十四岁那年，他中风。

    我总觉得他其实不太想跟我说话，起码在刚刚那个瞬间。

    冷冷一笑。

    摇，写：没想着来，随便逃票溜上一列火车，就到这里了。

    在我记忆中，这是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哑，得是心里有多苦，有多恨？

    “那你现在认识这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