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愣在小疯莫名其妙的笑容里。神病和正常人的区别就在于脑电波，刚认识的时候我和小疯接不上，现在亦然。

    小疯的微微动了，然后我听见他说：“咱俩拆伙吧。我在你那儿有三千二，医药费两千五算，你再给我七百，咱俩就算正式分扬镳。”

    我也崩溃了：“你到什么意思，直截了当来个痛快的！”

    “懂，我能不懂么，你多有脑啊，你看你这托儿当的都当到医院里来了。”

    小疯抿嘴，不吱声，也不表态。

    “谁说我跟你有伙儿了！”我的声音直接提俩八度，“你他妈是我弟，拆你妈拆！你这小胳膊小去了能打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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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着。再说不是哪个地方都拿胳膊说话，脑，脑懂不懂？”

    小疯气呼呼看着我，脸憋得通红，我开始担心他那儿肋骨了。

    小疯：“那我放在你那儿的钱够了。”

    伸手把熊孩的脑袋扳正，我一字一句：“容恺你给我听着，有些是会快一，好一，短时间看呢结果丰盛一，但你有没有想过

    “冯一路！”

    今儿这思想我不给他扭回来就算我冯一路白来世上走一遭！

    后面的我都没太听去了，满脑都是拆伙拆伙拆伙。，拆你妹！

    “喂——”

    我拿单，算了算几个费大的，心里有了数：“两千多吧。还行，我以为得更黑呢。”

    我黑线：“就不够怎么的，我还能给你扔这儿不哪。”

    “我谢你呗。”该生气还是该窝心呢，还真难抉择。

    小疯忽然换上正经表，问了个风不相及的问题：“一共多少钱？”

    “后来你就赶到了，你蹲来叫我，我其实那个时候睛已经睁不开了，只能看到个虚影儿，但一就安心了，我觉着我没事儿了，不局面多，给你指定妥妥的。”

    “住院啊，治疗啊，开药啊，”小疯用“你怎么反应这么迟钝”的蔑视神看我，“一共了多少钱？”

    小疯扭，不看我，自己在那儿咕哝：“有近路嘛还绕远……”

    我无可奈何地叹气，颇有认命的意思：“知麻烦你就儿心，别总想些歪门邪。”

    “所以在救护车上的时候我想明白了，为嘛了监狱我还非死赖脸跟着你，因为我就知自己不行。没原因，更像一直觉，有个声音就在那儿念叨，跟着冯一路稳妥，安全，能让利益最大化……”

    我瞧那意思了，又有儿来气：“怎么，还觉着我说得不对？”

    小疯一扶额，难得老气横秋状：“跟你说话真累……你那脑袋敢不敢转转？史前人类的转速都比你。”

是个犀利的问题，我答不上来。

    频切换太快我跟不上：“什么多少钱？”

    “但是你吃亏了。”小疯忽然直直看我的睛，微笑，“你啥玩意儿都捞不着，还得帮我收拾烂摊，完全没有价比。”

    “你没必要带着我。”不知过了多久，小疯忽然说，低低的声音像镇定剂，压住了满屋的暴躁因，“我帮不上你什么，就是能帮，也小忙，然后更多的是带来麻烦。”

    “怎么的，叫板？”

    “你到底想说啥？”隐隐的不安让我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