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委实是自讨苦吃。改日我同如昫饮酒，连功曹也一邀来，非将他醉不可。”

    陆升忙：“末将不胜荣幸。”

    寒暄几句后，陆升恭送世离去，方才迈步了书房。

    书房外间无人，谢瑢在间的书案前写信，若霞、若蝶同一名侍从随侍在侧，见陆升来，忙为他斟了杯茶。

    陆升便坐在一旁喝茶，一面偷偷打量谢瑢。

    仍是散着一黑发，以素白丝绢收束肩后，黛青袍缀松竹绣纹，气定神闲，看不被纠缠过的蛛丝迹。那世提及谢瑢时，竟以表字相称，十分亲昵，想来二人关系非同一般，陆升又想只怕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他见谢瑢放笔，方才笑：“我方才听见彭城王世唤你表字，却不知是哪两个字？”

    谢瑢微蹙眉，反问：“你可有表字？”

    陆升便抱拳正：“在姓陆名升，字抱。”

    若蝶以袖掩面，在一旁小声笑起来，“我家主人表字如昫，昫者，之光也，抱公可要好生抱着。”

    陆升心这却巧了，讪讪笑：“自、自然……”

    谢瑢垂目品茶，只淡然：“二十四双。”

    若蝶便垮脸，应了声是，福一福，垂去了。

    见谢瑢训仆，陆升便愈发拘束，他有心同谢瑢好，以求习得他疗伤的秘技，却又不知从何手，心一急，便脱而：“城东八十里外，江边有个小李庄，传闻有妖作祟。”

    谢瑢果然挑起一边眉，陆升见他有兴致，忙打起神，将沈所说之事又复述一遍，方才迟疑：“谢瑢，这究竟是山野怪作祟，还是庄农庸人自扰？”

    谢瑢：“将桃木剑拿来我看。”

    陆升本就打着向他请教的主意，将烧得半残的桃木剑随带着，如今自然忙不迭取了来。

    谢瑢却不接，只略一扫过，便嗤笑：“制滥造的品。”抬袖一拂，那半截残木烧了三天三夜不曾损毁，如今到袖风，竟在陆升手中化作黑灰烬，自指里散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