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看三姑有没有要帮忙的，这里不用留这么多人，让九娘留便可。”

    夏至答应着，带着几个丫鬟施礼退了去。

    “你也是个孝顺孩，小小年纪就主持家里中馈，难为你了。”她由衷地说。

    真的被辱被打了？还是罗绍觉得没有面，视如被辱被打了？

    就是提亲被拒而已，罗绍该不会让自己闺待嫁的女儿面吧？

    有小丫捧了茶和心上来，徐老夫人微笑说：“这么早就过来了，想来早饭也没吃过，尝尝我们府里的心，看看可还适？”

    “究竟是怎么回事？罗郎中被打了？”徐老夫人面平静，但微微上扬的声音还是暴了她的吃惊。

    如果是真的，那是谁的？自家那个老东西？

    罗锦言笑谢过，吃了一块白果酥心，又用了一杯茶，见徐老夫人正在笑眯眯地看着她，她略带矜持地笑笑，等着徐老夫人说话。

    一席话说得徐老夫人心中戚然，听张谨说罗家因为没有主妇，连给女儿置办嫁妆也甚是疼时，她便什么都没说，一答应来。原以为罗家应是成一团，飞狗的，她去杨树胡同时，却见各井井有条，丫鬟仆妇各司其职，也曾甚是慨。

    前几日，张谨回到后宅屏退左右后便破大骂，她问是怎么回事，张谨便说罗绍来提亲，被他拒绝了，她再问是怎么回事，张谨便说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见张谨很生气，她便没有再问，私底叫来前院服侍的，才知张谨把罗绍给轰去了。

    罗锦言的笑得凄婉：“小女自幼失恃，家父事必躬亲，淳淳善导，幼时有疾，家父为我遍寻名医，悉心照顾，我才能大成人。”

    徐老夫人大吃一惊，她猜到罗锦言忽然而至，可能是和罗绍提亲被拒有关，可万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罗绍被辱被打的事。

    她静静一刻，等着罗锦言继续说去。

    罗锦言心中了然，张谨了这样格的事，他边的人怕是没敢对徐夫人说实话。

    罗锦言背脊，目光明亮地看着她，：“可惜我为女儿家，既不能帮着父亲门立，撑起家业，又不能科举仕，为父亲增光添彩。”

    徐老夫人微怔，直觉罗锦言还有文，她没有说话，也看着罗锦言。

    徐老夫人笑着颌首：“罗郎中真是位好父亲，看来没少为你费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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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还不懂事了。

    罗绍能将女教养得如此，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她见过不少名门闺秀，都是幼承训，有些还专门请了退役的老女教导仪态，可如罗锦言这般从容得的却少之又少。这个小娘，一举一动都如一幅图，而且那份贵雅致，是从骨里透来的，就是和宗室贵女比起来，也丝毫不会逊。

    罗锦言拿起茶杯，呷了一，把茶杯重又放，看着小丫重新添了茶，这才慢条斯理地继续说：“可我虽是女儿家，却也懂反哺孝，念父亲养育之恩，又怎能睁睁看着父亲被人辱被人打？于旁人，或许只是茶余饭后的笑话，于我这女儿的，却是蚀骨之痛，痛彻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