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传来，秦烨这才缓过神来。

    可冬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里飞快转动。

    这时吴氏被白芷几个又拽又搀地扶到一旁，总算停手来，吴氏着气，声嘶力竭地大骂：“程茜如，我哪对不起你，你这贱人这样害我？你以为我不知吗？当年是谁拉着陆氏去看桃的，是谁把叶氏活活气死的，你还好意思勾引人家相公，你个坑爹坑娘的小娼妇，你害了陆氏，又害了叶氏，又害到我上，你算什么东西，还声声说自己姓程，啊呸！”

    既然已经这样了，当然不能让他一个人过来，到时秦炉几个哪里镇得住他？

    但是很快，她就对秦牧望而却步了，兰姨娘沐浴时，那满的青紫目惊心，她打死也想不到，面如冠玉温文而雅的二老爷对女人竟然这么狠。

    这封信是她从彩玲手里抢过来的，也是她给二夫人的，今天更是由她捧着装信的匣来到楚茨园，众目睽睽，把这封信到十二太爷面前的。

    秦烨呆呆地站在那里，怎么是程茜如拉着陆氏去看桃？陆氏小产后，她一次次地对他说着对不起，却没有抱怨过别人半句。

    秦家这样的人家，为了面，是不会明着发卖人的，但是私底的事，比卖去来得更狠。

    吴氏把她给了兰姨娘，一来是让她盯着兰姨娘屋里的动静，二来也是想用她争夺秦牧对兰姨娘的，这也是正室太太们常用的手段，初时冬月也觉得是个机会，二老爷虽然不如三爷年轻俊，可如果被他看上，得到的可比在三爷那里多得多，三爷连胭脂都护不住，更别说她了。

    现在二夫人还顾不上，可是她忙过这阵，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吴氏泼妇似的撕打早就一动不动的程茜如，白芷和另外几个丫鬟全都过来劝她，生怕吴氏把程茜如打坏了，坐死了二老爷加害程茜如的罪名。

这会儿冬月还沉浸在恐惧当中，她并不知这封信是什么容，也没有看到藏在信封里的字，但看着众人的神，也能猜到定然是对二老爷和二夫人不利的事。

    冬月想方设法帮着霞嬷嬷去留意明远堂的事，就是希望能从兰姨娘边调回来，就算不能去服侍秦瑛，也能像以前那样跟在吴氏边。

    他知当时程茜如也在场，可是程茜如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也被吓到了，回来后吓得大病一场。

    没有人怪她，也没有人怀疑过她，而他的阿侬，更是至死也没有说过一句怨言。

    秦珏立刻陪着秦往这边来，秦烨想了想，也跟着一起来了。

    四周被灯笼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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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茜如在谷风园里被找到，早有人飞奔着到楚茨园报信，秦牧一听就急了，立刻带人过来要亲看个究竟。

    秦珏的脸冷若冰霜，他地看着秦烨，一言不发，和秦一起向前走去。

    吴氏的这一通俗如市井妇人的骂辞，一字不落地落秦烨父的耳中。

    这封信是她的机会，她很想抓住这个机会，可是现在看来，不但她活不了，就是她那沾了她的光，好不容易得了像样差事的老娘也不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