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保命的东西。

    此时王家被锦衣卫看守，当主的不能来，只好派了家仆来替主鸣冤。

    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这里可没有闲汉，能在这条街上的，不是当官的，也是当官的随从。

    大理寺的人不能再假装不知了，派了几个人去，对为首的一名像是掌柜模样的：“大胆，这里是大理寺，不是顺天府，你们来这里击鼓，不知要先杖责二十吗？”

    那掌柜模样的一脯，昂然：“王大人对我等有大恩，如今王大人被人所害，陷囹圄，我等就是上刀山油锅也在所不惜，又何惧区区二十杖，来吧，往这里打，只要别把这几封书信打烂，我等受些之苦又算什么！”

    当掌柜的都是念过书的，这位的这番说辞先前在铺里，就已经向那年轻人说了一遍，此时再说，不但驾轻就熟，且生并茂，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大理寺是在墙大街的右半条街上，在这里的都是武衙门，大理寺旁边就是五军都督府，人群里就有几个五军都督府的，他们要么是勋贵弟，要么也是将门，听到掌柜的这番话，就有人带喊起来：“好汉，说得好！这般血男儿，王会笙若是不来了，你就来爷的门！”

    那掌柜的心大喜，他可不是卖为的，想到谁家就能去谁家，此时在这里走一圈，白白落个忠义的好名声，二十杖也值了。

    于是他双膝跪倒，将那几封书信举在，嘶心裂肺的哭喊起来。

    其他几个人哪能让他抢了风，一个个也跟着捶顿足，大骂瑞王世赵宥仗势欺人。

    郎士文面沉似，他远远地站在人群外面，这群蠢祸，怎么就跑到大理寺这里来闹了呢？

    不过这倒也好，王会笙是煮熟的鸭嘴，除了份假供，迫他签字画押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是这案，最终还是要通过大理寺的，想要把脏泼向瑞王府，还要让宗人府的那些人没有话说。一份假的供，又怎能瞒过大理寺和宗人府，他又不能把王会笙死，来个死无对证。

    因为当年五大罪的事，皇帝在置宗室的手段上更加慎重了，决不能留把柄让人嚼。

    现在倒好，王家的人自己带了证据过来，又是在大理寺门大闹一场，想来不用等到明天，瑞王世赵宥与王会笙串谋的事，就能传得沸沸扬扬。

    好好好，事摆到太底，好的坏的就能暴来，藏不住的人和事就只能来了。

    他猜到大理寺不会接这个案，所以他兵不动，要让王家这些人闹个痛快，他再闻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