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顾岚难堪。如果他和对方真的对质起来，即便他没有理亏的地方，也抵不过那人的恶言相向。所以，不是为了顾岚，还是为了自己，我都不得不压住绪，让事尽可能简单地过去，而不至於撕破脸这麽难看。

    翌日，我大清早就迷迷糊糊地醒来，走客厅才发现还是没有早过林嘉。桌上摆了一锅瘦粥，周围是几碟酱菜，而碗筷也好好地放在我们平时坐的位。林嘉正穿梭於厨房和餐厅之间，看到我时不免惊讶，奇怪地问：“叔叔不睡懒觉吗？”

    他看一桌上的东西，眨了眨睛，又说：“我还想是等你起来了粥，还是连午饭一起吃。”

    我轻笑回答：“当然是现在一起吃，难得早起。”

    林嘉，先帮我盛了一碗粥，然後才是自己的。

    天气越来越冷了，宽敞的客厅没有开空调，即便没有风都冷飕飕的。林嘉的瘦弱，质又很怕冷，双手捂著碗，朦胧的气在他脸，连他看向我的神都显得不真切。

    大概是奇怪我怎麽不动筷，反而一个劲地看著自己，林嘉愣愣地问说：“叔叔不吃吗？粥会冷的。”

    我笑著反问他说：“你也没动几筷。”

    林嘉低，轻声回答：“我想先捂手。”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桌，即便伸手也碰不到林嘉，而我却忽而有一冲动想要摸一摸他的，或者一把他的脸孔，好好地“欺负”他一。

    “今天就算了，以後在客厅也把空调打开，我们家还不缺这电费。”

    大约是觉得不好意思，林嘉把垂得更低了，轻轻地“恩”了一声。等他把粥喝了大半，我早就吃完了，并不急著回房睡个回笼觉，反而饶有兴致地坐在客厅，就这麽看著林嘉慢悠悠地夹一酱菜，然後又喝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