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是脸厚的人，无所谓林嘉难得的直白，轻松地说：“试试还不行？小家夥，你怕我把自己家的厨房烧了？”

    我哪里会看不懂他的心思，却只是对他笑了笑而已，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他反倒不好意思，低沈默不语，没了往日的朝气。

    我知他心里不好受，也心疼他的状况，两人刚坐来，关切地问他：“吃过早饭了吗？”

    服务生离开後，我们两人之间再次安静来，他侧看向外面，而我则是看著他。半晌，他转过，幽幽地看著我，终於开：“你还愿意听吗？听我说……我和许昊的事。”

    “你会来吧，赵明远。”

    我轻笑，对他说：“不吃早饭怎麽行，对胃不好的。”

    等我到酒店的时候，顾岚已经坐在大堂。他的脸不太好看，黑圈很明显，一看就知昨晚没睡。我心平气和地向他打招呼，他却脸一沈，低声说：“你神不错啊。”

    顾岚从不拒绝我在餐桌上的安排，而这次也一样。快速地了锅底和涮菜，完全和我们以前的一样。

    一路上，顾岚始终看著窗外，故意不与我对视。而我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专心开车而已。可惜，这沈默虽然没有让我难受，却让顾岚好像了气的球一样，临车时，他苦笑地看我一，自嘲地轻哼一声。

    我不再逗他，见他洗完了碗筷，对他说：“快去补课吧，三放学是吧？我开车来接你一起去菜场。”

    林嘉赶摇，说：“我没这麽想。”

    顾岚抿嘴，看了我半天才说：“没胃。”

    不等林嘉开，我开玩笑地说：“你也要帮忙，要不然晚上不准吃。”

    此刻，顾岚的语气不似电话里的张，而是一破罐破摔的绪。我无奈地笑了笑，心知不如何安抚他都是没用的

    林嘉连忙，非但没有反对，表还有那麽跃跃试。我一边他快去学校，一边到心大好，仿佛昨夜的霾在这个平静的早晨消散了大半，也为这一时的心血来到莫名的愉悦。也许天大的事在平和的生活中都显得不那麽重要，而再恶劣的绪在回到家後都会趋於平淡。

    我把服务员叫过来，单之前，先让她把瘦粥单，让厨房快好送上来，然後才把菜单到顾岚的手里。

    只是这麽简单的一句话就令顾岚脸微变，愣愣地看向我，回答说：“没吃。”

    但是我没有想到昨晚没睡好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心比我更糟糕的顾岚。林嘉刚走，我就接到顾岚的电话，他的声音很疲惫，似乎一晚没睡，开第一句话就问我“醒了吗”，语气有那麽小心翼翼。然後，他说他昨晚睡在酒店，中午想和我见一面，我没有拒绝，让他选个地方，而他选在了我们第一次吃饭的火锅店。

会别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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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准备挂电话时，忽然听到顾岚张的声音，忆起昨晚他的神、他的泪，我不由得心了几分，安抚他说：“我会来的，你住在哪家酒店，我开车来接你。”

    听到这话，顾岚立刻把酒店地址告诉我，语气似乎安心不少。然而，他的反应在我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让我到不忍之余，隐隐生些许心疼，只是想到昨晚复杂的况，我没办法再说其他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