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应该安静地当一回听众，让他一次说个痛快。

    “我不你说，但你说，我一定听。”

    顾岚刚松了一气，一秒，脸上忽而几分惆怅，自嘲地笑了。

    “我就知你会这麽说。”

    说完，他顿了顿，收敛了脸上的绪，渐渐恢复成一贯的顾岚，却始终笑得勉。

    “我和许昊是三年前认识的，当时我在一家夜总会服务生……”

    顾岚的声音很轻，语气中刻意压抑了绪，佯作平淡地说：“许昊虽然过很多混账事，但他昨天说的话大致都是事实，尤其是关於我以前过的事。”

    说到这里，顾岚抬看我一，自嘲地笑了笑。

    “那些乌烟瘴气的事你也不会有兴趣听吧？总而言之，我就是在这麽个七八糟的地方，认识了这麽个七八糟的人，当然了，那时候的我也过得七八糟，什麽锅什麽盖，我没後悔过找了这个人。”

    顾岚顿了顿，渐渐恢复平静，继而说：“我们在一起三年，只有第一年是过得好的，从第二年起就整天吵，分手的话说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是真的分掉的。所以也怪我以前把牌坏了，得现在真要分手，人家还以为我在说笑呢。”

    顾岚低垂眸，失神地看著桌，半晌，他缓缓抬，认真地问我：“你信我吗？我没有脚踏两条船，我早就和他说分手了，在认识你以前，我已经受不了这生活了！”

    见顾岚越说越激动，我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好像上次在西餐厅一样，慢慢安抚他的心。然而，正是这个细微的动作令他平静了，一时沈默不语，只是看著我。

    “我跟他说分手，他本不当真，以为我是和他闹脾气。我叫他搬去，他就是赖著不走，还让我把第一年他付过的房租还给他。我趁他门找人换锁，结果他照样能撬锁来，一副死赖脸的样！”

    此刻，顾岚本就偏白的肤因为激动而泛红，他的语调逐渐昂，绪不再受控。只是他仍然克制音量，刻意不愿旁人听到我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