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中不成香了，还有就是曹太后又了什么让外祖母不兴的事了，她要哄外祖母兴……所以在她少年的记忆里，曹太后带给外祖母的不快她是记得最清楚的。

    姜宪仔细地回忆着，还就真的想起一件事来。

    有一次，曹太后像往常那样来拜访太皇太后，也像今天一样，和她拐弯抹角地说了一大通话，她没有听清楚是什么意思，还是外祖母吩咐她，让她去茶房给她们沏杯茶来。她这才知曹太后这是要把她给打发去。她难堪之极，想着她们又不是真的要喝茶，不仅没有去茶房给沏茶，还借不舒服，给留在这里服侍的女留了句话就带着丁香和藤萝回了她所住的慈宁东三所……本没有去茶房。

    结果她一回到东三所就遇到回的清蕙乡君白愫，两人说了半天的己话，直到曹太后走，才结伴去东阁给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问安，而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在曹太后走后很一段时间都心不好，以至于她本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直到曹太后被拘禁在了，她才后知后觉地知发生了什么事。

    难前世曹宣就和李谦坐在茶房里喝茶，只是自己没有碰到而已?

    她如果回到西阁能碰到白愫，就可以证实自己的记忆是不是错了。

    姜宪一刻也呆不去。

    她笑：“恐怕你们要等一会了——太后娘娘说有话和太皇太后说，这不，把我打发来冲杏仁茶，只怕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曹宣笑：“相请不如偶遇。又说雨天留客天，这都是天意。郡主不如留来和我们喝杯茶吧?我刚才听彩霞说，有新贡的胎王，清败火，慈宁这么早就烧了地龙，郡主不妨多喝喝胎王。”

    姜宪急于证实自己的猜想，懒得和他应酬，笑着了声“多谢曹大人了”：“我倒是想喝杯胎王，就怕御医院的田医正这几天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月里不足，太皇太后那是放在心尖上养大的，不要说吃的穿的必是最细的，就是那命灯，一就了十三年，等到太皇太后去世，她的伯父镇国公姜镇元又接着给她添香油钱。

    至于田医正，则是御医院的医正田坤。

    姜宪这边凡是季节变化，添减吃，都得田医正请了平安脉，和御医院的那些御医商量之后上了折才能有变化。

    曹宣自然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