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疏回神：“啊。”殷朝暮很不满：“啊什么啊，你在想什么。”

    沈倦挑眉，她早拿准顾疏必然会答应，却不想答应得这么快。见顾疏发呆，她心中也不禁略升起些愧疚，宽：“从医学角度上来讲，对你是有损伤，但不致命。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两个一人捐一些，损害要小的多……”

    “不必。”顾疏摇摇，“伯母无需费心。您的肝既然有了异变，手术风险就会加大，我一个人受些损伤不妨碍。反正……暮生活个10年20年，我留着那么多寿命，也没多大意思。”

那拖个20、30年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沈倦听他这么说，目光在对面墙上的画作转了几转，也端起茶杯：“你说的不错。健健康康，一世安生，确实是一个人最大的福泽。”她喝茶，便重新合上，“我困了，你走吧，暮生还在等着你，别让那孩等得太久。”

    殷朝暮心里着急，扒着他胳膊说：“我母亲说了什么？”

    “谈完了？”

    殷朝暮：“嗯？啊！”

    给殷朝暮打了电话，等他将车开到两人约好的公园时，远远看到的，就是年轻的男人独自趴在栏杆上看湖中游鱼的画面。

    这，连沈倦也没话说了。顾疏却已收拾好心思，还个笑容来：“我什么时候再去一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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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朝暮挂在他胳膊上喜滋滋地说：“这句话该是我的台词。担心得要死胆小如鼠的是哪个？是我吗？！”

    而立，玉树芝兰。

    “完了。”顾疏站在那里半天，才慢慢走过来跟他并肩倚着栏杆。

    “十年么……”黑发的狭的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光亮，顾疏怔了怔，最后缓缓笑了：“好。”

    顾疏看着湖面神，他等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就再次重复了一遍：“快说，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顾疏看她样实在令人担忧，可一想到殷朝暮肯定还在等消息，再坐不住，恭谨地退来。临行前往茶室瞥了一，只觉得沈倦这个样，十分……十分地不详。

    沈倦疲乏的狠了，淡淡摆手：“我会通知你。这件事，是我们殷家人对不起你了。”

    “客气

    顾疏清淡地笑：“别这么说，我自己也不可能看着暮生大好年华……说起来这么快找到肝源，应该兴才是。伯母，小侄敬您一杯，祝暮生能早日好转，健健康康，一世安生。”

    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顾疏拇指自他脸上划了划，神格外温柔：“在想你这家伙运气真是不错，竟然这么快就找到匹的肝源。”

    顾疏只好妥协：“是我。是我胆小如鼠担心的要死，可以了吧大少爷。”殷朝暮抬，就见他着浅淡的笑意，虽然敷衍着自己，但表确实是安心踏实的样，不像昨天那个样，看着就让人心发疼。

    殷朝暮到了公园没看见顾疏，正无聊地趴在栏杆上想到底什么事能使沈倦直接找上顾疏，一面又担心这两位谈不拢伤了和气。这么胡七胡八地想着，忽看到面上映另一个人影来，猛回，顾疏站于两步外，在神。

    顾疏：“呵，这不担心了吧？可以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