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很累的样，他知海关改革政策台，我会看到新闻，会知他最近很忙，压力很大。

    他像若无其事一样，坐在我家门，看见声控灯亮了，抬起来，可怜兮兮地叫我：“小朗，你回来了。”

    当时是夜十二，我提着没吃完的午饭，还有我的公文包，因为太累，还怔了一。

    他后来很一段时间，没有再找过我。

    因为当时我没说话，只是扶着墙蹲了去，我忽然觉得胃很痛，痛得我想吐，却什么都没吐来，只吐了酸涩的苦。

    因为他过来扶我的时候，我躲开了。虽然吐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我还是躲开了。

    我说：“别碰我，你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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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里，罗熙来找过我。

    大概我确实瘦了太多，他见过我之后，第一件事是买了一堆东西，要饭给我吃，我说不用，外面饭店多得是，饿了我自己会去。

    罗熙说，外面和家里总归是不一样的。

    我觉得好笑。

    因为这句话很熟悉，以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以为，人是以心换心，你把他当家人，他自然会把你当家人。人只要温正直善良，就不会发生什么坏事。我以为，他那些等我心寒之后的挽回，虽然明显却也决绝的举动，那些勾着角的笑，对我工作太忙的抱怨，真的是因为他在乎我。

    但他自己给了我答案。

    他说，人年轻的时候就是要玩，说什么都无所谓，到就好。他这么优秀，当然要最好的，外面层不穷的漂亮床伴他要，宁越那样外貌又对他一往的男孩他也要，最后再加上一个死心塌地的，会永远在家里等着他的、还很蠢很好骗、就算偶尔想放弃了，只要他勾勾手指就会跑回来的我。

    男人的终极梦想不就是这个？

    漂亮的床伴，单纯年轻的仰慕者，再加一个会家务会照顾人又很蠢的糟糠之妻。

    对了，他还不用勉自己跟我这糟糠上床。

    多好。

    简直人生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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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熙给我煮了粥，我没有喝。

    我说不用了。

    相比所谓的虚无缥缈的胃病，我更怕的是人心。

    我不太想和聪明的人玩了，也不太想和人玩了。

    人心太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