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想袖手旁观一会，看他手指里似乎血来，去一边拿了巾，冷冷地递给他。

    “鼻，仰着，不要动。”我没好气地吩咐他：“我带你去医生那里。”

    他似乎很委屈的样，一边走还一边拉着我衣服，我自己穿了羽绒服，把他的大衣扔给他穿着，去医生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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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大概对郑敖这人的胡作非为已经习惯了，十分冷静地给郑敖止了血，还拿了个冰袋给他冰敷着。郑敖一副可怜的样，牵着我衣服，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我带你回去睡觉。”我对他没什么好语气：“现在挨了打清醒了吧？”

    郑敖一脸的委屈，拿冰袋敷着起来的鼻梁，我懒得理他，把他替我拿着的衣抢了过来。

    “现在知装可怜了，刚刚嘛去了。”我领着他穿过回廊，院里的梅开了来，园丁大概也觉得这枝梅的意境很好，所以留着没有剪，梅上还带着霜。我看了一，又继续教训郑敖：“只听过有人讨债，没听过有人讨打的。”

    郑敖小声辩驳：“你心里一直憋着对我的气啊。”

    “我不该生你的气吗？”我反问：“你敢说自己没错吗？”

    郑敖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他又低声嘟囔：“我只是想让你发来而已。”

    “你就只能想到发这一条途径吗？”我被他气到了：“就算发，也一定要通过打人这手段吗？你不是说了愿意等我的。谁说有不满有愤怒就一定要打人，也许我自己最后自己想通了呢？也许我自己久了就原谅你了呢？这世上最好的结局难不是原谅而是报复吗？”

    郑敖没话说了。

    他低着蹭了过来，然后伸手抱住了我，我挣扎了一，发现他就算挨了揍还是很有力气，就随他去了。

    他的枕着我，小声问我：“你真的会原谅我吗？小朗。”

    我哼了一声。

    “本来准备慢慢原谅，发现你这么蠢，决定一辈都不原谅你了。”

    他笑了一声，知我是说气话。

    “要是你真的愿意原谅我的话，那真的是这个世界最好的结局了。”他轻声说：“说不定我会从此相信世上是有神灵的。”

    我没有被他哄过去。

    “你既然也知等我原谅是最好的，为什么还非要我打你？”我抬问他。

    他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