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自己堵车，迟到取消资格了，”张松闷声，“你最多扣我钱，能把我怎么样？”

    他两步走到肖重云面前，盯着他的脸，特别气愤：“那天晚上我亲的就是你！”

    张松虽然是新手，行规理也是算得清的。他挂了电话就知自己局了，不想肖重云为他白费苦心，就省去了这个消息。也有可能是这几天肖老板实在是心太好了，他不忍破坏。小鬼的脸向来不好看，咽十吨黄连也能面不改，他觉得只要自己不开，老师就不知。

    再拨回去起不到任何作用，肖重云知有某势力暗中手，或许是张文山，报复他仿香赛上来的平局，或许是其他的选手。

    没想到肖重云当场会拨了个电话回去。

    这是一特别可笑的行为，就像一棵被盗砍倒的幼苗，不想让栽树的人伤心，非说自己是被大风刮倒的。

    他猜是张文山。

    “你当初给我定的目标是复赛，我了八，已经很好了，”张松把书包整理好，放在一把木椅上，回过来看肖重云，“就算无缘决赛，我也很满足了。”

    张松有一款“喜悦”，是在lotus正式上市推的，虽然产量低得跟过家家一样，也符合规定，然而组委会需要两款。一款香从研发到论证再到上市推广，往往以年作为周期。现在是一月份，新人秀的决赛就在两个月之后，赶赶慢，张松也赶不上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真的特别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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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告白

    周天皓穿了件灰的呢大衣，围着一条格围巾，好不容易掰开卷帘门从门里挤来，指责小朋友：“我也是买过你香的人，看见顾客来了关门是什么理？没有人告诉过你公司利益应该至于私人恩怨之上吗？”

    总比告诉你，你全心全意陪我争取的东西，被人扼杀在摇篮里好。

    肖重云坐在店里，看着外面沉沉的天气和稀疏的行人，哈了白烟。冬天天暗得很快，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天就要黑了。他想着明天张松回家，今天早关门，一起去吃个气腾腾的晚饭，聊安。小鬼本来站在店门，不知在望什么，闻言立刻关店门落卷帘门，还没关死，就有人在外面拍门，掰着卷帘门往上抬。

    “你不告诉我，”肖重云问，“那比赛当天怎么办？”

    手段得如此让人作呕，除了他，肖重云想不到别人。

    周天皓门就把行李箱放地上：“肖学，我打电话问过了，那家ktv本没有叫小云的姑娘。”

    “亲了。”

次，”电话那的女声甜柔，“本次比赛认可的独立调香师，除了拥有调香师资格证以外，还必须推过至少两款作品——这些当初参赛章程上都写过的。这次主要审历史作品，我们要求的是正规的上市香，私人调制贩卖的不算。”

    “没有。”肖重云冷静。

    对方没想到肖重云懂行，顿了顿，一瞬有些慌。沉默片刻之后，甜的女声挂断了电话：“现在的规定越来越严格了，真是非常抱歉。”

    肖重云皱起眉：“我记得你们以往历史作品没有要求这么严格，也有很多新人用大学习作参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