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并不是舍不得他。

    张松走后，周天皓开车开到一半，忽然停来，说：“痛。”

    肖重云俯过去，拉着他的手仔细端详：“怎么个痛法？烧着痛还是刺着痛？不然我来开车，我们去医院看看。”

    “像谈恋被拒绝了心碎一样痛。”

    周天皓婉言谢绝了去医院，又：“我今天行程原本定得十分密，有无数要务要理，可是……”

    于是换肖重云开车，周天皓副座，车停在一家自带竹林小院的茶馆，等人。要等的朋友并没有来，两人相对而坐喝了半日茶，看够了外面冬浮云，走的时候老板亲自来签单。茶馆老板据说是周天皓的旧识，一唐装温文尔雅，有说有笑地送他们楼，肖重云很疑惑：“你朋友没事吧？”

    “有事来不了，”周天皓开心地摇，“真是太遗憾了。”

    特别遗憾的周二老板心特别好，立刻定了午梨园看戏，两个连位vip贵宾座包厢，看完又定了一家限量接待的私房菜。私房菜订得确实雅致，木质矮桌上垂一盏黄昏纸灯，窗外几苍石几丛绿竹，肖重云陪他上楼，没见着周天皓说的贵宾，就两副餐，两把椅，侣雅座。

    周天皓一方，他坐对面。

    桌上一把温光洁的白玉茶壶，周天皓伸手给他倒茶，肖重云站起来：“突然想起事，要早回家。”

    周天皓一把住他的手：“哎哎别！”

    “骗你陪我喝茶看戏是我错了，但肖学，我是真的有求于你。”他盯着肖重云的睛，叹了气，“其实lotus现在举步维艰。”

    菜一一端上来，山菇炖的汤，小火慢煨的细参，都是温和滋补的东西，多吃片刻慢慢意就上来了。肖重云额微微有些汗，就着温过的黄酒听周天皓讲故事。

    “现在的lotus与当年在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了。我们老总是赵文斌，他这个人不坏，却不聪明，老是需要我帮忙收拾烂摊的决策。以前lotus在国香妆界第一，现在我们沦落到要和明清堂竞争，你知问题在那里吗？”

    肖重云订杂志，几年如一日，也上网看论坛，一直看得很清楚：“理念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