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大半天的队，老医生面严肃，把周天皓手上的纱布拆了，扶着镜凑近了看，摇：“你们来得太晚了。”

    肖重云心中一：“怎样，染得很严重？”

    这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分量却很重。算时间，一个季度的作品早就定好了，涉及到公司利益划分，就算是lotus的二老板，现在再任何一个微小的调整，也困难重重。有这份心是好的，肖重云摇了摇。

    房间里有一炙的香气，重的辛香香料，只有一调，洋溢。看有东方味，细嗅全然不同。这似乎是一仿香，很熟悉的气息，但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却察觉不。香气来源于夹在书里，又散落在地上的固香珠，学似乎很不喜。他蹲来，一粒一粒把香珠捡起来。

    过往不究，不为例。

    他额贴在冰凉的墙上，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的失望的收起来，才开始整理东西。

    周天皓走到里间，推开窗，一拳打在墙上，墙灰簌簌地落来。

    那个笑容如果能够解读来，应当是过往不究四个字。

    周天皓虽然说不会再来c市了，还是定期在网上传给他一些“蜀锦”的资料，包括小试，中试，最后定香时的细微调整

    纱布拆了，周天皓被刮伤的手除了结了细小的疤（医生说很快就会自己掉），并没有任何问题。他捂着结的地方，行狡辩：“真的，我真的觉得很痛，可能是心理作用。学，你明白那明明外表没事，心却痛得要命的觉吗？”

    可是肖老板有啊，他社保医保都买了，样样齐全，还给小鬼也买了一份。

    周天皓很快订了返程机票回上海，临行前一天说手还痛，要求学开车带他再去吃包。肖重云倒真的有不放心了，怕是化脓染，一车就往医院开。他急中生智：“不用不用，我没带医保卡！”

    可是他偏偏不追究。

    可是他偏偏不追究啊。

    到了候机厅，周天皓不让再送了：“肖学，我最近很忙，次不知什么时候再来了。”

    他送周天皓去机场，一路无话。

    老医生把两个人赶诊疗室：“早就自己好了。”

    “也许是明年，也许就不来了。”他声音有涩，“‘蜀锦’会有你一半的署名，还有相应的收益，emma会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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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理由一看就不及格，肖重云却：“我理解。”

    就像一桎梏从周天皓肩上卸了来，他松了一气。空得发痛，他想只要学愿意追究，自己是很愿意将枷锁上的，大不了就是言而无信，禽兽不如而已。

    “不用了，不要把我的名字写上去。”肖重云又想了想，“不过钱还是可以打到我账上的。”

    周天皓念念不舍地走了两步，又回问：“你家小朋友的参赛作品，能够时上市吗？我可以帮忙。”

还有痛，不太能走，你能再帮个忙吗？帮我把里屋的窗也打开，把那本《望舒诗集》丢去。如果地上还有那小香珠，捡起来一起扔掉，味太难闻了。”

    等收拾好所有东西再去时，他又是那个lotus那个天赋过人，玩世不恭的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