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探讨偶然看见的新闻：“你的学生，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最近rh血缘缺血。抢救时撑过来了，可是人还没醒，任何一次危险，他就可能活不过来了。”

    愤怒。

    肖重云气得浑发抖，他转过去，一拳揍向旁边男人的小腹。

    那一拳用了全力气，半途却被人接来：“恨我？”

    肖重云站起来，向门走去。

    他走得跌跌撞撞，撞在沙发角上，又撞倒了兰，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与细叶折断在泥土里，一片狼藉。他跪去捡了一片尖锐的陶片，握在手中。

    张文山在背后，笑着问他去哪里。

    去哪里？

    如果记得没错，同样的房间格局，同样的小园，落地窗旁边是旋转玻璃门。推动门去，便能看见一条砖砌的小路，通向一扇园尽的木栅栏小门。

    那一刻，肖重云以为自己手中握着的不是盆碎片，是一把刀。他要去找自己的学生，谁在小门那边拦他，他就杀谁。

    确实是同样的旋转门，挂着同样的陶瓷风铃，同样的红砖小路。

    路的尽，是一堵同样红砖砌成的墙，爬满绿爬墙虎。

    “没有门，”陶片从手中落去，肖重云绝望地跪在地上，“没有门。”

    外从后面披在上，张文山赞同：“当然没有门。毕竟当年那场旧梦，我现在都找不到路。”

    “想要去园散步，”他温和地说，“至少把衣服披上。”

    “他从来没有，”肖重云喃喃，“他从来没有说过，他是稀有血型。以前什么事都让他，修电气划破手，也就缠个创可贴了事……”

    “不，”肖重云对自己摇，“你关不了我太久。我是通过合法手续国的，摄制组肯定会察觉到我失踪了，他们会报警，我的朋友会找我……你不如现在放我走，让我去见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