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有条小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以前你让我查的东西没查多少，还是照价收了你的钱，真是十分不好意思，这个就当买一赠一的赠品。老大，既然看到这里还没删短信，我可就说了啊！”

    孙胖很多年没有再叫过他老大了，这条免费的短信里面，确实是饱着对过去友谊的纪念：“肖重云有位学生叫张松，参加香新人秀，二次资格审查时因为旧作的香没有正式上市过不了，临时找公司问有没有愿意买的。据说他们在云南那边找到一家小厂，专利权了问题，正好拿张松的香上，这才过了审。”

    这件事肖重云跟他说过，言语之间都是对自家的赞扬。说是张松寒假时网上搜香企业的电话，一家一家打过去问，又在网上发帖自荐，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瞎猫撞到死耗，把事办成了。

    “小消息是，其实那家小厂是张文山的产业，多年前买的，一直丢在那里自生自灭。厂里的人跟我说，是张总特地打电话过来，让他们撤新的香，换上一个学生的作品。联系电话都是张文山直接甩过来的。什么专利权问题，都是鬼扯。”

    “老大，你家白莲并不是那么淤泥而不染。什么被亲哥哥刻意为难，什么反目成仇，都是演来给人看的，他们关系其实好得很。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你可以想想看。”

    “老大，老大，你怎么不回我短信？”

    对啊，肖重云为什么要这么呢？

    骗取信任。

    他准地找到了lotus的肋，打得这家当年国香界第一的公司毫无还手之力。

    “肖重云可能确实和雅舍保持着联系，”emma拉开车门，送周天皓上车，安自己老板，“但‘蜀锦’的方不一定是他卖的。毕竟当初他被张文山害得，自己的学生差不了新人秀决赛。你更应该担心的，是lotus现在的境，我们并没有新作可以代替‘蜀锦’。”

    如果你看了孙胖的短信，周天皓想，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靠在后座上，看城市灯火通明，车龙，沉默不语。车行驶过一购广场时，正好看见大广告牌上亮着“蜀锦”的广告。雕刻繁复的香瓶，动人的广告语，这是lotus重磅推的年度献，然而宣传已经开始很久了，货品却无法上市销售。与此同时，雅舍年度作品如约推，网络纸媒一片叫好，销量一路攀升。

    如果说国产香市场是一张饼，以前雅舍占四分之一，lotus占四分之一，天共分剩的一半，那么现在就是雅舍独占五分，天共分五分。

    整个lotus都于一焦躁的绪中，赵文斌在会上破大骂，摔了他盘了半年的玉佛手串，堵着周天皓让他说，到底方是从谁那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