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都不会有了。那时我在逃命……我必须逃命，不然他会……”

    周天皓把人抱在怀里，发现肖重云的眉心皱起来，皱成个川字。他俯，想把那个皱结吻开。嘴刚碰到柔的肤，又微微抬起来，怕把这样脆弱的，依赖他的学，吻醒了。

    周天皓低声问：“‘他’是谁？”

    肖重云没有说话，翻了个，往他怀里拱了拱。可能是车里空调温度开得有低，周天皓觉他的发抖，于是心暗自扣了秘书的奖金，把怀里的人抱得更一。

    “不想说就不说，”周天皓，“肖学，你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他一路把人抱上电梯，放到自己的床上，盖毯，怕这样睡得不舒服，又帮他解了领带，脱衣服。其间肖重云一直在低声呢喃，周天皓便把凑过去，仔细地听，然后温和地回应。

    “好，我们不喝酒，不想喝就不喝……”

    “好，帮你还。你欠那个叫Nicolas的学弟的债，我都帮你还。”

    “好，不会让你再见到张文山。你不想见他，自然不用见。”

    “好好好，合同那三条，都作废。你不喜当然就——”周天皓回过神来，“合同？？？”

    肖重云似乎醒了。他的睛确实睁开了，神疲惫，目光有些游离，神志已经回来了三分：“你自己说的，作废了。”

    “对不起，”他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够外，“我好像喝多了，让你见笑了。”

    他的动作慌张而仓促，两次没有抓到衣服，一抬发现周天皓站在床边，低看他，黑的眸几乎要盯他的灵里去：“肖学，你刚才说‘逃命’，是什么意思？”

    肖重云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云雾：“你听错了，开玩笑的。”

    周天皓住他：“不要逞，肖学。你现在状态很不好，你看，你看你的手在发抖。”

    肖重云低，发现自己抓外的手，确实还在轻微的颤抖。那样的回忆太可怕了，他只是轻微地被卷去，没想到这么痛苦。究竟为什么，这次格外痛苦呢？

    是因为那瓶红酒吗？

    不对，是因为周天皓问那个问题的瞬间，空气里焦灼的气味散开了，有一秒钟他的嗅觉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