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往小鬼糟糟的发上摸了一把，笑：“我真的来了，我来带你回家。”

    张松问：“他们把你也抓来了吗？”

    “我自己来的，赌了一把。”肖重云笑，“运气好，赌对了，你确实在这里。”

    他简单地说了说衩的事，又说了自己冒用的份，叮嘱了小鬼几句。月华如，落在青年包了绷带的年轻上。小鬼一伤痕累累，忍者没喊一句痛，就老老实实地坐在一张小圆凳上，认真地听。

    他问：“老师，循环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会知？”

    肖重云一时不知怎么说，想了很久。

    “很久以前，有个香界教父一样的人，提了‘循环香阶’的概念，让三原本应该顺序依次释放的香气，循环散发。当时这个概念提来，只是为了检测学生的能力，让最有才华的弟继承衣钵。二十多年前，曾经有一段时间，几乎所有的调香师都在研究这个课题，些人是单纯学术上好奇，有些人是说白了就是炫技……”

    “那最后有人成功吗？”

    “有。”肖重云说，“我母亲。”

    他现在还记得，年幼的时候，母亲常常一个人坐在小别墅的调香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那个小小的房间季节是循环的，最初是温甜的香，越久越炙烈，然后转而枯竭，转而冰凉清冷，循环往复。

    他问母亲，这是什么香，母亲摸着他的，说这是“四季”。

    夏秋冬，循环往复。

    肖重云问：“那为什么，天的香气最短，冬天的香气最？”

    这个问题母亲愣了很久，才跟他说，因为天的香气是前调，当然最短，冬天的香气时基调，一香灵魂之所在，所以最。

    那时肖重云想，原来母亲的灵魂，一直是在冬天。

    肖重云看了小鬼，发现他想问又不开的样，就笑了：“其实‘循环香’没有什么太大的秘密，就是定香剂复杂。那时很多人想偏了，往香料上靠，就家母运气好。后来她就成了那位香大师晚年收的室弟，大师过世以后原本想回国开创一片事业，被我父亲拦住了，带回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