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拍了拍手，保镖和佣人都退去了，单留一位持枪的保镖立在太师椅后面。会客室大门悄无声息的关上，四寂静，只有烧的电茶壶，嘶嘶作响。

    那时候他被张文山囚，理智于崩溃的边缘，过了很多才知父亲遗嘱中要求调的香，是父亲特地为母亲推的“”，方他自幼就熟悉。这件事回想起来，不过是满心的遗憾。只是岁月变迁，幼年时正值壮年，西装革履，着金丝镜的律师，已然变成中年人，又步老年。

    当时他放弃了遗产继承，那个人惊讶得手一松，茶杯哐当一声落在桌面上，茶洒满一桌。

    老人抬起枯的手指，又指了指玻璃窗外。武七□□上半，站在院里，旁站着两个壮汉。一个壮汉拿着他惯常用的那条黑鞭，一鞭一鞭往他上，另一个数数。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你父亲别的都好，就是心慈手。”教授叹息，“要是他有当初大少爷那半狠劲，何至于此。我现在被大少爷得，也算是吃了大亏。”

    在肖重云心中，父亲向来雷厉风行，手法狠厉，不过事到如今，任何辩驳早已失去意义。都是熟人，彼此知知底，于是肖重云开问：“是你要循环香？”

    老人终于想起来，指了指面前的凳：“二少爷，您坐。”

门。我以为这么多年，你一直被张文山金屋藏呢。”

    “小武这个人，就是不懂礼仪。”他望着肖重云，似笑非笑，“你说，难得二少爷大驾光临，大半夜这么危险，他竟然让二少您一个人独自门买烟。要是您一去不返了，这怎么好？我就是教育教育他，什么叫规矩。”

    “为什么？”

    肖重云：“我想要是父亲健在，现在恐怕也老了。”

    教授笑问他：“二少爷，你看什么？我脸上可是开了？”

    武七背对着人站，一言不发，也看不清脸上的神，只是每当一鞭到上时，肌便应声收缩，想必是非常痛。

    他记得这个人。他见过面前这个老人，还年轻，以及尚未衰老前的样。

    “二少爷，我问你，”他问了一个和武七当初一模一样的

    在这个大家族中，人们尊称他为“教授”。

    往前追溯，大约是二十多年前。有一天父亲带着人，推开母亲住的小洋楼的门，把一份文件给母亲，大约是想征求母亲的意见。那天他带来的，是肖家整个律师团队，而其中有一位律师，蹲来对肖重云说：“二少爷，真羡慕你，你是个幸福的人。”

    世事漫随，算来一梦浮生。

    这个人知他的过去，肖重云一言不发。

    很多年后，在父亲去世的遗嘱发布仪式上，正是同一个人，意味地对他说：“二少爷，肖总其实很偏您啊！”

    后来肖家树倒猢狲散，少数一些人跟着张文山走了，教授去了哪里，没有人知。肖重云记得他是从东南亚小国中来的华裔，一直有自己的生意，想他大概回了老家，打理自己的事业，没想到会在这里迎面撞上。

    “是我要循环香。”

    现在坐在他对面的，是当初肖家律师团队的第一律师，当初肖隶签署的大分合同，都要他把最后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