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山的围堵仍旧尚在，但终归人已无碍，最初的计划也可顺利行。依照君芜的复断，莫钰虽尚未痊愈，但短时的奔波并无大碍。慕容梓再三斟酌，决定五日后准时启程，山赴往夏国。

    计划敲定，众人纷纷费了一天的时间，收整行预备启程，得了官云峰的助力，一切很快便都安排妥当。在山中滞了数月，离别在即，众人皆是难言的激动与不舍。直到有一日，慕容素却忽地改了主意，自午膳后悄悄唤去了慕容梓。

    “你真的决定好了？”

    慕容梓在听过慕容素的话语后始终不免诧异，但仔细思索，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方法着实更为通彻。依照慕容素所言，她已决定几日后不与慕容梓同行，而是与莫钰二人改西行。届时即便凉军搜山，只要官云峰咬死逃犯乃山夏，即便日后夏凉过涉，也绝不会觅到她的影踪。

    “嗯。”

    慕容素正在收整君芜为莫钰所备的伤药。她仔细将每一份药材以油脂包裹，依次上记号收整好。听见慕容梓的问语，她只轻轻一应，笃定的话音却意味着已了决定。

    “那你们要去哪里？”秀气的眉宇微微凝蹙，慕容梓凝声问。

    “还没大想好。”慕容素的手中停了一停，微笑：“不过暂时打算去西域。听闻西域的人好客，且还尚武，凭莫钰的法，应该还不错。”

    凉国举国通缉，代国、夏国注定也是去不成的。再向北的北狄虽天地远，但这些年亦大有同凉国好之势，如此一思，西域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慕容梓暗想了片晌，又：“你和莫钰也已经商量好了？”

    “嗯。”她，脑海不绝思起话中的人，眸中现几许温柔。

    慕容梓自然望得来，平静的神不觉有些微惊，“素素。”

    慕容素应声抬起。

    “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问语义莫测，慕容素清瞳暗凝，静静地回视着她，“是。”

    慕容梓没有说话。

    “，你不用担心我。”她略叹了一气，心知杜明她所担忧的是什么，柔声劝说着：“我是真的想要和莫钰在一起，你放心，我会很幸福的。”

    从前或许只是依赖和寄托，但经过这一年多以来，她早已确定了自己的心境，亦已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辩得透她话语中的确定与肯，慕容梓沉了气，“好吧。”凝神注视了她一会儿，她神，“那你们可决定好了何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