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厨房里火都熄了，要吃饭等中午。”她以方云宣是讨饭吃来了。

    方云宣也不多话，绕过她迈门槛，直接奔了炉灶边。

    方云宣从山上采了不少稗和齿苋，饥荒时这些东西都是救人命的宝贝。此时家家有余粮，它们就成了无人问津的杂草。

    找个笸箩，把稗里的黑全搓来，细细筛净，倒碾里碾成细粉，收小磁盆里，加和成糊状，把锅灶烧，淋了一勺豆油，转圈抹均，再把糊糊慢慢倒锅里，用铲摊开，摊成薄薄的煎饼。

    接连摊了五六张，稗磨成面后细腻，跟白面当然比不了，但煎来也是两面金黄，看着很有。

    ☆、第6章 又生计

    煎饼盛在一边，方云宣把洗好的蘑菇撕成片，凉里烧开，了几个儿，去一块大柴，往灶膛里换上些没烧透的木炭，改用慢火煨汤。山里的野蘑菇味鲜，熬汤来不用加太多作料，就清香味。

    那边煨着汤，这边又把大灶涮洗净，重新烧开了，方云宣把齿苋掐去，只挑最的叶搁里焯熟，捞来加糖加盐，调好后炝了熟油，撒了芝麻，那边等着汤熟，这一顿早饭就算得了。

    婆目瞪呆。像见鬼似的盯着方云宣瞧。

    以前哪见过丑少爷饭，方家爷俩平时连厨房都不，锅在哪儿，碗在哪儿都不知，吃饭只等人端，不端到跟前，就连问一声都不会。

    丑少爷今日这是怎么了，厨房里的活计得比她这个女人还顺手。就说这汤，婆离得老远，就闻见一清清淡淡的味，不，却甘鲜甜，勾得人生冿，恨不得扑上去抢一碗尝尝。

    还有那拌野菜和稗的煎饼。婆是穷苦人家，闹荒年时也拿野菜救过急。可那都是切碎了隔一蒸，加了杂合面成菜团，哪见过这样细致的法。工细的，比普通菜蔬还见工夫。

    婆在厨房里忙活了二三十年，都没有方云宣这样利索的手艺，怎能不吃惊呢。

    婆在厨房门发愣，书墨伺候冯青莲吃过早饭，收拾了家伙送回厨房，见了婆一脸傻相就气不打一来，喊了声：“借过啊！”肩膀一扛，险些把婆拱了一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