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我亲自在旁边盯着，他屋里的东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哪有什么私房。这东西，一定被他藏在别。肯定不在方家大院里。”

    冯青莲称是，又问：“那依潘郞的意思……”

    潘涵凑到冯青莲耳边，轻声，“你派个得力的人跟着方丑儿，看他最近去过何，自然能知他们藏私房的地方。”

    冯青莲连连，满面笑，说：“就是如此。”

    且不说他们如何商议，偏房里方云宣喂方世鸿喝了一回汤，又泡了煎饼喂他吃了两块。

    方世鸿病沉重，吃了几就说饱了。方云宣又劝他喝了两汤，这才罢了。

    自己吃着饭，方云宣跟方世鸿待：“我过会儿城一趟。父亲好好躺着养病，千万不要再生闲气。有人来吵闹，你也不要理他，一切只等我回来再说。”

    方世鸿奇怪：“你城什么？”他们在此再无亲眷，想找个主的人都没有，投亲靠友就更谈不上了。

    方云宣笑：“我们父这样去也不是办法。我想城找个活，挣银养活咱们爷俩，若是能搬这里，那就更好了。”

    方世鸿一听就沉了脸，“不许去！这是我家，我搬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再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就是饿死，也不许我的儿去什么杂役。士农工商，你从小读书，要不是因为这个相貌，也早就考功名去了。你能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贩夫走卒九的勾当？方家可丢不起那个脸！”

    方云宣默默听他教训，咽了最后一饭，才回问：“父亲不许我去，难我们父就这样等着活活饿死？”

    方世鸿一愣，嘴里还不认输：“她敢！这是方家，不是冯家。她敢！”

    方云宣无奈摇，“父亲可知今日吃的什么？这些东西又是打哪来的？”

    “这，不就是玉米面的煎饼吗？为父虽不识五谷，味还是尝得来的。略有些沙，有些甜味，不是玉米面是什么？”

    不等方世鸿说完，方云宣就接：“那是野地里的稗，这菜也是喂用的齿苋。”

    方世鸿瞪大睛，望着矮桌上的几样东西，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全被一肚的委曲得满脸胀红。